“这你特么可别问我,这事儿我从头到脚都没参与,更特么不知情”!郝仁义很是冷漠的说道。
严建强心中咒骂他是个没卵子的怂逼,口中却是苦求说道:我的好大哥唉!这事你可不能不管呀?项目毕竟有你一份干股,真让田朝阳再继续针对下去,咱俩都要少赚上千万。
“你真是个废物点心,平时牛逼吹的震天响,手底下有多少多少能人干将!结果呢,有事就拉稀,整的这叫特么什么事”!郝仁义突然发了火,根本就没把严建强放在眼里。
严建强这个时候也知道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支招了,道:大哥,我也算是受害者呀!谁知道他找了这么个笨蛋玩意啊!当然现在也不是说这话的时候,还是要赶紧想想办法,让姓田的彻底闭嘴!
郝仁义低头踱步沉吟片刻,问道:这个杜大奎?靠得住吗?
“绝对可靠!这点你放心,就算不可靠也没事,乡派出所全是咱的老朋友。再说了,田朝阳误以为他是蓄意报复,根本就没想到是咱想要弄死他。我已经跟尹少卿打过招呼了,就说是证据不足,过两天悄悄的把它他出来”。
郝仁义点点头,说道:那就等他放出来后,田朝阳的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让他找机会在干一次。田朝阳就算是弄不死,也必须把他弄残!不然咱俩都得死他手里,李刚就是前车之鉴。
严建强一脸杀机,连连点头。
“事成之后,给他一笔钱安排他跑路,出去避避风头。”郝仁义平淡说着,一对母狗眼中寒芒闪烁,又接着说:想要一了百了,就把他也弄死,伪装成杀害田朝阳后,因害怕而畏罪自杀的样子。
“唉呀!大哥,你这一招可太高了!到时候咱就给他来个死无对证,到时候甭管姓田的那小子是死还是残,都找不到咱俩头上。再加上尹少卿他们的关照,那就万无一失了,好,咱就怎么办,回头我就吩咐下去”。
严建强兴高采烈的说道,说完只觉得浑身上下一松。笑道:这回妥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去看看寒乡长,争取把她勾搭到我的床上去,嘿嘿嘿。笑着就走出了书记办公室。
“呸,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性!她要是能看上你,光着屁股出去跑两圈”!
郝仁义望着门口,言语鄙夷的说道。忽然心中灵光一现:寒令雪应该能看上田朝阳,两个人又整天厮混在一起,他俩能不能有那种关系?
夜里,董少杰偷摸进了田朝阳的宿舍。他从谢赞口中听说田朝阳被撞伤,因此趁着夜色偷摸跑来看他。
田朝阳跟他闲聊了一会儿,也就基本上摸清了他的基础情况。家里只剩一个老母亲,自己是个火柴头,光棍一根。
“董哥,你拿我当朋友,有些话呢?我可就明说了。你自个儿觉么着,现在你跟那姓谢的混,有出路吗?干的那些事儿对吗”?
田朝阳有意吸纳董少杰成为自己人,跟他说了这么番话,借机试探他。
董少杰沉默不语,片刻后才摇头说道:肯定是没出路,而且不对。好多地方那都是违法呀!谢赞一直不出事儿还好说,他一旦有事,我肯定也跟着跑不了!
“你说说你有个三长两短,家里的老娘怎么办?指着谁给她养老送终?另外你这也没个婆娘,没一个孩子的,对得起祖宗吗”?田朝阳嘴里说的,全是戳人心窝子的话。
“哎……”,董少杰长叹一口气,蔫头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你若是听老弟一声劝,趁着现在年纪也不大,早点改邪归正!对吧!又能孝敬自己的老娘,让她晚年有个依靠。再一个呢,干点儿正经的营生,想办法划了个老婆,是吧,也能给老董家留个后!从此后不亏心了,晚上睡觉都踏实”。田朝阳耐心劝说。
董少杰听了却是一脸苦笑,道:我也不怕告诉田老弟你,我现在还就真的经常做噩梦,不是让别人砍个横尸街头,就是被抓了枪毙……,唉,我以前这坏事儿也没少干,还差点儿打死过人……
“这老天爷都给你示警了,你还琢磨啥呢?赶紧回头啊!回头是岸,咱以后走正道了,我做你的领路人!就算以后严建强谢赞他们这些人全部被抓了判刑,我也保你一个平安”!田朝阳语气真诚,也是真心想要捞这个讲道义的混子,主要是觉得,但人还不算太坏。
“田乡长,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保得了我”?董少杰激动,又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董哥,你对我这么仗义,我还能骗你吗”?
田朝阳十分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我不仅要保你的平安,还能借给你点钱让你干点正事!当然了,你也要帮我做一些事情……
一盏茶的功夫后,董少杰满怀希望的告辞离开,田朝阳的脸上也全是满意的笑容。有了这么一位关键人物的帮忙,铲除严建强这一伙人的速度就更快了。
“你在西营乡政府几楼”?郭盈月在电话中轻快的问道。
这会儿已是第二天的中午,田朝阳刚吃完中午饭。接起电话一听是郭盈月,田朝阳先是一愣,随后有些惊喜的道:你跑乡里找我来了?
“几楼”!郭盈月加重语气又问一遍。
“那啥?我没在办公楼上班,我在后面宿舍养伤呢”!
几分钟后,田朝阳颤颤巍巍开了门,郭盈月似笑非笑的走了进来。
青丝披肩如瀑,粉面含春微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一袭红裙修腰身。
一看着人,田朝阳又一次产生的那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心说,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不好好的吗?干嘛装受伤了?故意偷懒呢”!
郭盈月在他的宿舍转了一会儿,回过身来又站在他面前,上下打量几眼,轻松问道。
田朝阳笑道:没事儿,闹着玩呢!坐,请坐。这个……,那什么,你坐我床上吧!
郭盈月倒也没嫌弃,走到他的床边,一屁股坐了上去,随意的翘翘二郎腿。
田朝阳留意到她的脚,脑子里突然蹦出两句诗来:端正纤柔如玉削。窄袜宫鞋,暖衬吴绫薄。掌上细看才半搦。巧偷强夺尝春酌。稳称身材轻绰约。微步盈盈,未怕香尘觉。试问更谁如样脚。除非借与嫦娥著。
“这屋里怎么连个空调都没有,乡下的条件是艰苦哈”!郭盈月看着屋顶上破旧的吊扇,不由的发出一声感慨!
“呵呵,挺好,挺好,习惯就好了”!田朝阳随口回道,也猜不出她是来干啥?便开口问道:光顾高兴了,我还没问呢?你这次过来找我是?
“怎么?我过来看看你不行啊?找你就非得有事儿啊!”郭盈月似嗔却笑看着他说道。
“呃……呵呵……”
她这话把田朝阳整不好意思了,笑道:那倒不是,主要是你吧,长得太美了,我面对你的时候,对我自己不放心!
“哈哈哈……”,郭盈月一笑起来仿佛是一朵盛开的花。道:你这个人呐,看着端庄又正派,可这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油腔滑调。
田朝阳一个劲儿咧嘴傻笑,忽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就好像春天来了。
郭盈月收了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今天过来找你,是说赔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