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进门见屋内依旧没有凡华的身影,她似泄气一般坐到茶卓前,她这一路跑过来只觉得嘴巴和喉咙很干,想喝口水润润嗓子。
她倒了一杯水喝起来,随后自言自语:“他去哪了,也不知道给我留个纸条,不知道我会担心吗?这么不让人省心”
此时不远处的柜子里突然传出一阵响动,引起时锦的注意。
她警惕地看着那个柜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刺客?
时锦眼神一沉当即抽出鞭子,小心翼翼地向柜子走去,迅速打开柜子,却发现柜里的人竟然是凡华,时锦一时愣住,自己在外面找他半天,而他却躲在柜子里。
下一秒,她一把抱住他满眼柔情,似无语般笑道:“阿禹你躲在这是在和我玩捉迷藏吗?”
凡华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抱住,顿时吓得不敢乱动。
凡华夜半突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旁边还躺着一个陌生的女子,吓得他赶紧躲起来,谁知他竟然在柜子里睡着了。
清晨是被她的声音吵醒的,而后他也不敢出去,一直躲在这里不敢出声,直到腿麻了才弄出声响。
他现在被人发现了,她会怎么对他呢,毒打他一顿吗?还是别的,想着他的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时锦见他默不作声,身子似在颤抖,她才发觉不对劲,随即松开了他,打算看他什么情况,却见他脱离她怀抱后迅速往角落里钻,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
时锦见状,心中顿感不妙,难道阿禹又像昨日在幽冥池一样不记得她了。
她试探的问道:“阿禹是我,绵绵,你不记得了吗?”她放柔了声音生怕吓着他。
凡华闻声迟疑地抬头,小心翼翼地打量她一眼,眼神陌生得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是谁?”他迟疑的开口,喑哑的声音带着轻颤,脸色苍白依旧。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转到她手里的鞭子时,像触发到他的噩梦一般,只见他一脸惶恐,身子止不住瑟瑟发抖。
时锦心尖一颤,他在害怕鞭子,还是在害怕她?
她立即扔掉手上的鞭子。
时锦哪里见过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止不住的鼻酸,心疼不已,下意识的想要抚摸他的脸,却被他侧过脸躲开了,透过他的眼底,她看到的是无边的恐惧。
于是她及时收住了手,干涉的眼眶晃动着晶莹,她的声线染上哽咽:“我是绵绵是你的妻子,不会伤害你的,你别害怕”
他垂着头没有说话,长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半响他才开口:“我不认识你,且我只有九岁哪里来的妻子”
“啊?”闻言时锦顿时懵圈,泪光凝滞在眼底,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她眼神闪了闪,再次确认:“你说你几岁?”
时锦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弄得凡华既慌张又害怕,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回答她的问题:“我九岁”
话音一落,时锦的脸色顿时出现一丝裂痕,什么情况!我的阿禹怎么变成九岁了。
想起在幽冥池时,他头疼欲裂的症状,她急得一把扣住他的头,左右来回检查着,一脸关切:“阿禹你的头还是很疼吗?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凡华被她一连串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楞的直皱眉头。
时锦瞧见他皱眉,忽然意识到他好像不喜欢别人碰他,于是赶紧放开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没注意到此时凡华正凝望着她,眼神夹杂着一丝复杂。
凡华见她心急如焚,得手足无措的模样,心头涌起一股暖意,自从阿爹过世后他就被卖到奴隶市场,奴隶主把他关进暗无天日的木箱里,像对待畜生一样对待他,每天动则打骂,这些日子他过得生不如死。
眼前的女子是除了他阿爹意外,带给他善意的人,忽然间他的心里就没有那么抵触她了。
一下子,他那荒凉幽暗的眼睛浮现出一丝光亮,眉稍舒展似带着一丝喜色,回复她道:“姐姐,我的头没事”
听到凡华这么说,时锦还是放心:“你这状况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我还是让人给你看一看”
正当时锦说话时,知鹿正好走进来,时锦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即跑到知鹿跟前叫住她:“知鹿,马上喊谷儿和冉珂过来,阿禹出事了。”
知鹿听到时锦的话后,面露愕然:“阁主出什么事了?”
时锦懒得同她解释,一边推着知鹿出去,一边说道:“你别问了,快去”
知鹿见她神色慌张,火急火燎的模样也不敢耽误,以最快地速度跑出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