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从雪堆里伸出来,一把抓住了正在觅食的的白釉的脑袋,被打扰到用餐的白釉咬了这个五指怪物一口,立马跑到树枝上龇牙。
伏三从雪堆里爬出来,躺在洁白的雪地上喘气,他整个皮肤泛着病态的红晕,天上飘出的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瞬间化成水顺着眼角滑落。
白釉没想到五指怪物居然是个巨大的怪物,它炸着毛,龇牙咧嘴继续对这个外来者驱逐。
成果斐然,它看着这个外来者踉踉跄跄的朝山下走去。
伏三脑袋发懵,他在雪堆里找了半天,找到端成两半的抑制环,应该是昨晚易感期到了无意识扯断的。
他将坏掉的抑制环放进兜里,跟着记忆朝着简家走去。
经过一晚上的下雪,地上是积雪有一仗深,在山间行走十分艰难。
白茫茫的一片雪,刺得伏三眼睛不停流泪,绊住一根掩盖在雪里的枯木,让他向山下滚去。
直到撞到半山腰的一颗结冰的树干,胃部遭到猛烈的撞击,让他吐了一口黄水。
伏三蜷缩成一圈,一动不动。
雪花下得小了些,一只乌鸦飞在树枝上,注视雪中的一切。
头晕,全身刺痛,胃部尖锐的剧痛,像是有只猴子在他胃里拳打脚踢。
他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然后吐掉。嘴里的苦味没有了,舌头冷得发木。
他望着手掌已经化成雪的水珠,闷声笑个不停,胃里的猴子用榔头给他胃壁一记痛击,他才不得不停止。
他都快忘记触感是什么感觉了。
伏三缓了一会,抓着树干艰难起身,捂着胃大步的往山下走去。
乌鸦嘶哑的叫了一声,展翅飞走了。
依然还是那个洞口,小孩穿过洞口刚刚好,成年人alpha穿过就有些艰难。
不过事在人为,伏三将洞口扩大一倍之后,轻松的钻了进去。
”要是金开诚看见了,那小子一定会嘲笑我一辈子。“
温室没有,红色塔尖的房间没有,阴暗潮湿的房间还是没有。
伏三想起最后一个地方,他推开简进柯的房间,房间的家具已经全部被搬走了,他挪开右脚,蹲下,手指在白色大理石的缝隙上一抹,手指上是一抹新鲜的血迹。
”咦?刚才我们没关门吗?“两个女佣之一,年龄较小的看着打开的门疑惑的问。
”小声一点,你不要命啦。“另一个年长一点的女佣左右看了一眼,将对方推进门。”被熊中将知道了,小心你我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她们放在手中的水盆,拧干抹布继续擦拭地板,”终于擦干近了。之前这个房间不是打扫过么。”
“我们打扫的又不是同一件事情。”年长的女佣一脸神秘的小声蛐蛐,“昨晚我起夜,远远碰到有个士兵冒着雪回来看着一个小孩回来。大少爷的房间亮了一整夜。”
年轻女佣惊得手上的活也停了,“那小他死了么?“她们都知道小孩是谁,但是谁都不敢提出那个名字,仿佛提了就会有人把她们抓起来。
”还不赶紧打扫。“年轻女佣被挨了一锤,听着对方继续说“原本都要没气了的,结果觉醒成s级的alpha ,被送到杜曼德疗养院去了。”
杜曼德疗养院都是有钱有权的大人物才能进去的地方,大多数人对杜曼德的印象都很向往,有数不清漂亮的omega和alpha在里面为大人物服务,对普通人来说就是天堂一样的地方,不过对在简家的女佣,还是听到一点风声,杜曼德疗养院根本就是一个精神病院,十年前那位夫人也是被送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