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数字不断上身,伏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就在他想说话的时候,电梯停了。
伏三心想,待会在房间里说吧,
快走出电梯的时候,他透过反光的电梯门看到自己翘起的帽檐。他拉低了些,像是想压下自己不断膨胀的疑问。
两人进了房间,洗漱完毕。
伏三看着花隐快要入睡的时候,他坐了起来,盘腿坐在床上,将酝酿好的话讲出来的时候。
房间响起了门铃声。
花隐起床去开门。
进来的是一天未碰面的薛云暮。伏三并不惊讶,因为花隐已经提前把薛云暮晚上来找他们的事情给他讲了。
薛云暮又变回来原来的样子,仿佛白天那个让人有疏离感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用去隔壁借用浴室的借口出来的。”薛云暮手上拿着干净的体恤沙滩裤。
伏三知道薛云暮和薛云暮住在一起,但他猜测其中肯定有什么内幕。
薛云暮并没有解释他和一个omega走得很近,并且装作在外面不认识他们。他躺在伏三的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卷成一个蛹,开始抱怨晚饭好难吃,而且空气很臭,在海岛做刷副本太难了。
伏三并不介意,因为他觉得任何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愿不愿意说那是别人考虑的事情。
“你洗澡了吗?”薛云暮突然僵住,站在床边的伏三幽幽的问他,大有一副他说个没字,就要把他赶下床的架势。
“我进副本之前洗了的”薛云暮将被子又裹紧了些,“我今天没出汗,很干净。”他据理力争。
“……”伏三叹了一口气,又做回角落里。
花隐忽的开口,“说吧,你今天在厨房里面发现了什么。”
花隐去厨房里面的时候,正巧看到薛云暮正在灶台上闻什么东西。不过薛云暮看到他后,主动离开厨房把空间留给花隐。
薛云暮侧着身子,托手撑着脑袋,“你们来得晚,可能不知道。我晚上准备去厨房弄点吃的时候,看着吴明拿着一瓶酒,当时我也没多想,想着他可能是喝酒。”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带着讽刺的意味,“事发之后,我在灶台天然气口闻了了细微的酒味。”
听到这里,伏三心里明白了厨房里那场“意外”怕是有意而为之。
花隐:“人是最捉摸不透的动物。”
薛云暮见花隐一点也不惊讶,大概猜到老大在厨房已经发现了。
三天正在聊天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短促的惨叫。
接着门外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伏三开门,门外的满脸焦灼的吴明,脖子上还裹着包扎的白色毛巾,“谢,谢。”
吴明急得扇了自己一巴掌,他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拿着伏三的手。“我们房间有寄居蟹,会吃人。”
最后竟然还哭了起来。三十多岁的人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嘴里颠三倒四嚷着大海螺。
“穆高革呢。”花隐走到伏三旁边对方。
吴明支支吾吾,最后小声说“他在房间里。”
“他怎么没和你一起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