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住了!
正信现在像是被门槛截成两半,姿势特别搞笑,两只腿钻了进去,在里面扑腾,屁股卡在门槛和门的三角区域之间,上半身被迫贴在门上,就像门上贴着的门神脚下垫了个新坐骑。
正信尝试重新钻出来,但是他就像是一个不断扑腾的呆头鱼,除了水花溅得高,其他没什么卵用。
头顶传来老大冰冷无情的视线,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像是已经在研究怎么解剖呆头鱼了。
正信弱小又无助,连小小的啜泣都不敢。他是真的的钻缝儿了,但是就是缝儿不够大。
饿死他得了。
这是他能想到最体面,最安全的死法。
“你别欺负人家。”伏三看不下去了,一个成年beta,硬生生被花隐吓得比omega还柔弱可怜。
“我没杀他。”花隐反驳。
伏三正信:“……”合着您老的“欺负”和普通人想的不一样。
花隐像是无法理解,“他除了浪费空气,一点用都没有。”
某个呆头鱼又贴上浪费空气的标签。
伏三顺着花隐的肩膀望着正信垂着的脑袋,再说得出人命了
他看着花隐将目光移在另一扇大门上,捡起不远处的榔头,就往门上砸了一个洞,足够容纳一直手进去。
花隐将手伸进去,咔哒一声。
门开了。
“大哥,大哥——”正信卡在另一扇门干嚎着。
伏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正信拖了出来。
伏三正信跟了进去,发现花隐在门口,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伏三走进,一颗眼球正想弹射出来,被门口的大公鸡扑着翅膀一口拿下。
他们睡觉的房间就像遭了贼,被褥,衣服,翻得到处都是。甚至连桌上的黑白电视也掉在地上,屏幕碎了一地。
一只鞋底发黑的粉色拖鞋躺在被褥的正中间。
正信:“是哪个缺德鬼,连这么穷的地方都要偷。”他想起正事,“其他人呢。”
花隐捡起伏三枕头下的糖,揣在自己兜里:“他们跑了。”
眼珠越来越多,伏三发现大多数都是从床上蹦下来的,他点燃煤油灯往床里看去,余光瞄到蚊帐顶上的四个角。
他忍不住骂出来他这辈子最脏的脏话,“&!”
最左边边靠墙的那个角里面就像是一个孵化茧,从半透明的茧思里面还能看到跳动的红色血管,最外面还有一连串的眼睛刚被孵化出来,抱成一团掉在床上最里层的凉席上
伏三放下煤油灯就将大公鸡往床上塞,一连串的动作在三秒内完成,快得不可思议。
大公鸡战斗力依然坚挺,以一抵十。
“咯咯哒”大公鸡在战斗的过程中,竟然还有余力召唤它的兄弟姐妹吃国宴级别的自助餐。
更多的鸡飞进屋加入战局。
伏三算是真正的见识到鸡飞“蛋”打。
“大哥,他们找到出口了。”院子里的正信将重大消息一下子塞进两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