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了这事,苏尘特意多留了一会儿时间。
好在山前村距离镇上比较近。
不过半小时,徐佳涛就回来了,就是带了一身的腥气。
张菊捂着鼻子张罗着烧水要让他洗澡。
“嫂子,柚子叶有吗?让我哥去去晦气,粘上阿山肯定倒霉。”
徐佳涛自个儿倒是咧嘴乐呵。
“我没事,阿新比我惨多了。”
“阿新怎么了?”徐大胜好奇。
“我们赶路太急,路上他就摔了个跟斗,去医院一看,两个膝盖都磕破了,手掌这边也擦破皮了。”
张菊没好气:“老林也真是的,就阿山那样,救什么救?还害阿新摔跟斗,回头老头你要跟他说说,给阿新点钱。”
徐佳涛颔首:“我跟林叔说过了,他说村里有钱就给阿新添点儿。”
“这还差不多~”
杜洁找了许久才找出晒干的柚子叶,刚放了几片放脸盆里,徐大胜就过来了。
“我拿点儿去阿新家,他摔倒了,更要去晦气。”
“哦,那……爸,多拿几片吧。”
徐佳涛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下很快把镇上卫生院的事说了,后面连连摆手:“反正医生说没救了!”
“砍阿山的人是真狠,你们不知道,这边肉全翻出来了,衣服一扯开,肠子都流出来……”
徐佳婷忙举手:“停停停,哥,这么血腥的事你就别说了啊,我害怕!”
杜洁也斜眼:“就是,好好的你说这些干嘛?”
徐佳涛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好在那边张菊很快喊他去洗漱。
脱了沾血的外套,徐佳涛很快将全身用柚子水擦拭干净,换上衣服。
苏尘见状,就想走了。
还没开口呢,徐大胜回来了。
那张黝黑的老脸有些惶恐。
看得徐佳婷一阵稀奇。
“爸,你干嘛啊?不会撞上砍阿山的人了吧?”
“不,不是……我就是,”徐大胜说着看向苏尘,“阿尘啊,阿新家里的灯一直闪个不停,你说古不古怪?”
真要是没见识过那玩意的人,徐大胜或许就只当灯泡老化,或者是电不稳,灯泡要烧了。
可……
之前他可是亲眼见过老许头的啊。
在阿新家时徐大胜就免不住咯噔,这一路回来又是黑灯瞎火的,他再一琢磨,更是细思极恐。
别不是阿新出去招惹了那玩意儿了。
不然怎么阿涛没摔倒,就他摔倒了?
苏尘对上徐大胜的视线,顿了顿,走过去在他左右肩上拍了拍。
拍散了他身上的一点灰气。
徐大胜感觉有点发抖的手稳了下来,不断噗通跳的心也渐渐平缓。
“爸,你是不是忘记戴平安符了?”
徐大胜:“……”
“姐夫,爸不是忘戴了,他的平安符之前在地里被水打湿了,又不好意思跟你说再画一个。”
苏尘眯眼。
“在地里被打湿?”
“嗯,对呀,”徐佳婷点头,“就我们山脚那个地,之前不是种芋头嘛,爸最近翻了地想种点空心菜还有扁豆,准备在田埂边上佃点儿毛豆,这不干活热嘛,外套就脱了放边上,谁知道平安符就这样不小心掉水沟里被打湿了。”
徐佳涛不断点头。
徐大胜一脸愧色。
苏尘的脸色有些凝重。
他轻叹了声:“一般情况下平安符是不会被打湿的,除非符力将尽。”
徐大胜:“???”
徐佳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