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面露无奈,而厂领导亦是瞠目结舌。
许大茂你究竟做了多少遭人恨的事,到这步田地竟无一人愿意搭救你一把。
“这台轧机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故障?”杨厂长忽然发声,目光悄然扫向韩江。韩江内心一紧,只好找来老师傅检查,却也无法给出确切原因。
然而现场无人回应他的质询。韩江愤慨道:
“难道就没有一个能修理轧机的人吗?老卫呢?老童呢?还有江工呢?他们现在都去哪儿了?”
此时,一号车间的一位工人回应道:
“领导,这些轧机都是早年从北方大国进口的,说明书全都是俄文,我们看不明白。”
韩江听后勃然大怒:
“这种事我会不知道吗?我现在问的是机器出故障、伤了人,如何迅速修复!”
机器伤人事故,尽管每年都会发生,且上面也会过问,但他们真正忧虑的是,轧机一旦瘫痪,将直接影响整条生产线!
红星轧钢厂总共就两条生产线,如今一条罢工,产能瞬间减半!
此刻,不仅是分管生产的副厂长韩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连杨厂长与沈书记也坐不住了。
“那个……各位领导,咱们是不是先请懂俄文的人把说明书翻译一下?”
李副厂长突然提出建议。
听到这话,杨厂长反应最快,他看着秦天,满怀期待地说:“小何啊,你正好在这里,你会俄文,快来看看这轧机怎么修吧。”然而秦天一脸沉重地摇头回道:
“厂长,我并非机械专家,这事我办不来。”三位领导闻此,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这时,李副厂长再次开口:
“秦天,你就别谦虚了,前几天你还不是跟我提起过,咱们轧钢厂的轧机操作不规范,如果继续这样操作下去,很容易引发事故。”
秦天听到李副厂长的话,心中一动,这老李似乎有意让自己难堪。然而没等秦天回应,韩江已迫不及待地追问:“秦天,你知道怎么修轧机吗?”
秦天自然不会坦白,自己这车间副主任的任命还没板上钉钉呢!哪有要求马儿疾驰却不给马儿喂草的道理?
刚才他可是听得明明白白,韩江这位副厂长可是竭力阻止他坐上车间副主任的位置。
于是,他淡然挺直腰板回应道:
“我只是有所耳闻而已,我可没那么大能耐去修理,那得是专业人员才行。”
接着,他轻松笑道:
“哎呀,贝拉小姐带领的考察团不是还在首都吗?他们那里有专家,不妨请过来解决。”
然而,此言一出,三位领导异口同声:“不成!”秦天假装不明就里地问:
“这是为何?”
杨厂长这时语重心长地道:
“秦天呐,贝拉小姐好不容易才答应把三条生产线卖给我们红星轧钢厂,如果让她知道我们厂里竟然没有机械方面的专家,恐怕这笔交易就要泡汤了。”
沈书记也赞同道:
“确实如此,要是这三条生产线落空,我们明年的生产任务必定无法完成,届时上级追责下来,咱们全都会遭殃,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秦天耸耸肩,流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那又能如何?我也无计可施啊。”李副厂长趁机鼓动道:
“秦天啊,现在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就别谦虚了,这事若办成了,你也有功劳在身。”
正当李副厂长还在劝说秦天时,韩江将信将疑地问道:
“李主任,咱们厂里能看懂纯俄文技术资料的人不多了,以前那些懂维修的职工都退休了,眼下能找到合适的修理人选吗?”
李副厂长拍着胸脯打包票:
“绝对没问题,韩厂长,我还能骗您不成?秦天亲口对我说过,在江南省的轧钢厂里,他在机械领域的造诣堪称顶尖,比起咱们红星轧钢厂的技术工人毫不逊色。”
听了这话,三位厂领导再次齐刷刷看向秦天。他们清楚,秦天与李主任关系匪浅,所以李主任应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既然秦天有这样的实力,为何还要藏着掖着呢?而围观的人群中,二大爷看着秦天,同样满腹疑惑。他心中暗想,若是自己拥有修理轧机的技术该有多好。瞧瞧,现场这么多领导都在等待求助,这样的面子真是非同小可。他感慨万分:
“唉,我要是会这门手艺,早站出来了,若真修好了机器,厂里还不立马提拔我当个车间副主任?”
同时,他又幻想起来,一旦自己担任了副主任,尤其是生产车间的副主任,何家那对兄弟定不敢再轻视自己!
他的嘀咕声恰好被杨厂长捕捉到,杨厂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刻领悟:
“秦天啊,现在就别低调了,我明确告诉你,只要你能修复轧机,日后车间副主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讶不已,韩江更是瞪圆了眼睛。“这事儿怎么能随便许诺出去?”
他处心积虑地阻止秦天升任车间副主任,坚决不肯妥协。这时,杨厂长却在旁边冷冷地说:
“韩主任,这件事耽误不得,一旦影响了生产进度,上级追究下来,咱们岂不是要担责”
韩江听闻此言,自然不肯答应,愤慨道:
“轧机故障又非我所为,凭什么让我来承担责任?”杨厂长冷嘲热讽:
“既然如此,你为何竭力阻挠秦天担任生产车间副主任?我看你是心存私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