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中的盘算,秦卫军早已洞若观火,她那套惯用的博取同情伎俩,在此前屡试不爽,无论是在大院还是邻里间,总能唤起大家的援手。
然而自从上次傻柱存折事件之后,大院的人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自此对贾家视若无睹。
秦淮茹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响,成效如何却不得而知。秦卫军此时毫不留情地当面揭穿她:
“秦淮茹,你就别在这儿掉眼泪装可怜了,这套把戏太陈旧了,毫无新意。”
“你现在在车间上班,每月都有工资收入,有手有脚何必去偷窃呢?”
“不论何种缘由,都不能成为盗窃的借口。”
保卫科的人这才恍然大悟,他们为何未曾想到这一点?险些被蒙混过关。
大家挣的都是血汗钱,公家财物并非从天而降,即便有心助人也不能如此行事。
若拿自家钱财或粮食接济他人,旁人自然无话可说,也管不着。
秦淮茹没料到秦卫军竟如此得理不饶人,她在这巨压院匣中所为,匪腰肥康晴岂会不知?
实则她自己手头有钱只是吝于拿出,至于饮食方面,只要能填饱肚子便足矣。
傻柱每日带些食物回家,偶尔食堂偷拿少许,吃饭问题便迎刃而解,无需额外开销。
每次均是战战兢兢,生怕被人发现,没想到这次却被秦卫军抓个现行。
像他们这类人,若是这次轻易放过,下次定会故伎重演,毕竟都不是省油的灯。
即便是邻居,也没必要为其遮掩,一切不过是为了保全各自的脸面和地位。
秦卫军瞥了一眼假意哭泣的秦淮茹,接着道:“还有那个傻柱,别以为你心里打什么算盘别人不知道。”
“沉默并不代表无知,只是懒得理睬那些琐事罢了。你不就是对秦淮茹有意,想博取她的好感么?”
“所以才擅自挪用公家粮食接济他人,这种行为只有小人才做得出。”
傻柱本就囊中羞涩,上次更是倾尽所有,将仅剩的一点钱给了秦淮茹买猪蹄。
那是因为棒梗腿部受伤急需营养补充,距离发工资还有一段时间,若非如此,家里恐怕就要揭不开锅了。
他写信给何雨水求助寄钱回来,至今杳无音讯,实在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不仅秦卫军明白,整个大院的人都清楚傻柱内心的想法。
毕竟到了这个年纪,换成其他人,若是还未成家立业,早就四处托媒说亲了。
唯有傻柱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只因他对秦淮茹动了真情,故而不急于相亲之事。
在入狱前,他在院里的生活条件还算过得去,虽只是一名厨子,但薪资并不低,足以让生活过得宽裕。
期间也曾有媒婆上门提亲,皆被他婉拒,原因显而易见——他的心中住着秦淮茹。
除了她,傻柱谁也不娶,此事并非秘密,院里的人心知肚明,只不过不当面议论罢了。
自从秦淮茹嫁入院中,傻柱便对她情有独钟,只因她嫁的是贾东旭,那些小心思只能深藏心底。
直至贾东旭在厂里遭遇意外,下半身瘫痪,行动不便,这些心思便逐渐浮出水面。
自此以后,贾家失去经济来源,而傻柱恰好在厂食堂工作,常有余菜带回家中。
有一次,食堂剩下的菜肴颇为丰盛且多为荤腥,傻柱便打包了两个饭盒。
原打算带回家配二两酒好好享受一番,尽管在食堂工作不至于饿肚子,但这样的肉菜却不是天天都有。
这次收获颇丰且分文未花,傻柱心头喜滋滋的。
甫一踏入院门,正巧碰见秦淮茹在洗衣,她瞧见傻柱下班归来,手中还拎着两个沉甸甸的饭盒。
秦淮茹的目光紧随着那两个饭盒流转,心中暗自揣测其中必有乾坤,而这一幕恰好被傻柱捕捉到。当两人视线交汇时,秦雁处下意识地闪躲,面露一丝尴尬与心虚,尽管满心好奇,却并未直接开口询问。
贾东旭瘫痪前,两人并无过多交集,毕竟一个是已婚妇人,一个尚是单身汉,若交往过于频繁,难免惹来闲言碎语。然而如今情况大变,贾家失去了经济支柱,生活自然捉襟见肘。
傻柱盯着手中的饭盒思忖:若是分一份给秦淮茹,或许能借此搭讪?心念至此,他便付诸行动。秦淮茹忽见眼前出现一个饭盒,不禁一惊,戒备地问道:“你这是何意?”
“秦姐,这是厂里剩下的饭菜,我自己吃不完,分一些给你带回去给孩子吃。”傻柱解释道,内心略显忐忑。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家里虽还有些赔偿款,但转念一想,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于是接过了饭盒。看着她收下饭盒,傻柱心底欢喜不已,自此决定以后下班都带回一个饭盒。
日复一日,这一习惯逐渐形成,时间久了,竟有些欲罢不能。直至某日,秦卫军突然将此事挑明,傻柱愕然,瞳孔微张,忘记了周遭环境和旁人的存在,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话音刚落,傻柱即刻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这无疑等于承认对秦淮茹有意。此事一旦传扬出去,怕是百口莫辩,不论怎么解释,邻里间总会认为他是别有用心。
秦淮茹亦未曾料到,这样的话会从秦卫军口中说出,但她心里也明白傻柱的心意。无条件的帮助接踵而至,她并非全然无知,深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却也借此机会掌握了傻柱的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