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家庆与娄晓娥的口中得知,厂里的三条生产线安装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完成了七八成之多。
不出数日,工厂便会马力全开,誓要完成今年的生产任务指标。
秦天趁机走访街道办事处一趟,一是向王阿姨这位街道主任拜个年,二来则是联络西山省方面,确保厂里的煤矿供应无虞。
一切事务安排妥当之后,秦天决意要把四合院好好整理一番,以备庞得直尼屈国日后可能的到访和洽谈合作事宜。
大年初五清晨,秦天尚未用早餐便径直赶往工厂。
此刻,三条崭新的生产线已然到位,身为一号车间副主任的他自然要去现场查看一番。
步入车间,秦天戴上套袖,参照安装手册和操作手册的要求,对设备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检查。
忙碌至中午时分,在确认无误后,他才放下心来,把沾满灰尘的套袖塞进抽屉,转身准备离开,前往食堂用餐。
就在这时,娄晓娥手捧一个铝制饭盒,面带羞涩地走到秦天跟前。
“何主任,我听雨水说您没吃早饭,这是她让我给您带来的。”
秦天见状,脱下手套接过铝制饭盒,感激地道谢:“哎呀,晓娥姐,太感谢你了。”
“别客气。”娄晓娥脸颊泛红,安静地蹲在一旁看着秦天吃饭。“你吃过了吗?”
秦天喝了一口稀粥,随口问道。
“还没呢,我等会儿去食堂吃。”话音未落,一脸严肃的四合院易大爷正好路过。“你说你要去食堂”
娄晓娥轻轻点头回应:“是的。”
易大爷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吩咐道:“那你帮我捎两个馒头和一份土豆,回来到康践蹬际阪票那里找我。”
秦天一听,眼睛瞪圆:“得了,你自己去吧。”
说完,他还示意娄晓娥先行离开。对于易大爷,秦天初识时觉得他尚可,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易大爷虽然嘴上常挂着做人的道理,说什么人不能自私、不能昧良心,
但在秦天深入接触四合院生活后却发现,这易大爷内心其实颇为阴暗。因此,秦天对他并无过多客气之举。
这个“滚”字,音量谈不上震耳欲聋,也并非窃窃私语,整个车间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在场的、刚要离开的都停下脚步,目光聚焦在他们二人身上。秦天身为采购主任兼一车间副主任,在厂子里可谓是炙手可热的存在。
然而易中海又是何许人也?他是车间里德高望重的老工人,八级钳工技艺超群,即便是车间主任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此刻秦天竟毫不客气地给易中海脸色看,众人都惊愕不已。
不少人心知肚明,秦天与易中海同住一个四合院,心想老前辈请娄晓娥帮忙打个饭,这算多大事呢?
再者说,又不是不给饭票,凭啥非要让人难堪?“你刚才说什么?”易中海一脸困惑。
起初他都没反应过来,秦天之前对他还挺客气的啊。
怎么就因为自己让娄晓娥帮着打个饭,突然就蹦出个“滚”字来?
秦天冷哼道:“我说让你滚蛋,听不懂吗?你是手断了还是脚瘸了?想吃什么自己去打,别倚老卖老。”
被秦天这么一顿数落,易中海顿时愣住了。秦天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强硬?莫非是当上了一车间副主任,就开始摆架子了?
“你再说一遍试试!”易中海颤抖的手指向秦天。
“别说一遍,就算十遍我也照样说。我让你滚蛋,听清楚了吗?”全场哗然,秦天此举实在令人费解,对易中海太不尊重了。
此时,正在库房忙碌的一位女工正言厉色地说:“何副主任,你怎么能这样跟长辈说话?一点规矩都不懂。”
秦天瞥了她一眼,满不在乎地回应:“嘴巴长在我脸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女工被噎得无言以对,气得脸颊通红。
周围几个年轻工人面露愤慨,刚要开口,秦天随手抄起身边的扳手,怒目而视。下一刻,这几个年轻工人立刻噤若寒蝉。
“这是怎么回事?”韩江的声音传来,显然是有人跑去通风报信,把他唤了回来。
易中海指着秦天对韩江说:“韩厂长,你来的正好,秦天才当上副主任就在车间里嚣张跋扈。
不但不尊敬老人,还口出狂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管理好车间?如果现在不处理,等他当上了主任,那还不得无法无天?”
“倚老卖老,你以为你是谁?还想处理我?”秦天嘴角轻蔑一笑,并没把韩江放在眼里。
虽然韩江是一厂之副厂长兼一车间主任,主管生产工作,但他想要对付自己,恐怕还没那么容易。
秦天现在就是要将四合院里的那些自以为是之人一一整治得服服帖帖,易中海既然自己撞到枪口上,那就从他开始。
“吵什么吵?秦天你想干什么?”
韩江身边的人低声向他汇报了几句事情经过,得知原委后,他勃然大怒:“秦天,你为何要辱骂易师傅?”
秦天硬气回应:“辱骂他算什么?我还想动手教训他呢。”
“这是我们院里的管事头儿,竟敢欺压新来的娄晓娥?让她去食堂打饭还不给饭票,韩主任,我训斥他有何不妥?这种行为不应该受到谴责吗?”
围观的人群这会才明白两人争执的原委。
韩江听闻此言,不禁微微蹙眉,面带询问地望向易中海。“我可没说不给她饭票。”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小伙犹豫再三后开口:
“上一次帮您打饭,您也答应给我饭票,但后来却没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