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以去偷汽……”
“我不偷穷人!”
“一千五布鲁!那一千五布鲁现在该动用了吧!”短暂的尴尬后,图大卷突然发难,气鼓鼓道,“我们都吃不起饭了!你亲妈都饿肚子了!”
“都说了一百遍了!早花完了!”图图妖针锋相对,“我是大盗,劫富济贫懂不懂?早就拿去济贫了!”
“还有!我只用了一千四百布鲁!你也是被济贫的一员,明明分给了你一百布鲁!”图图妖指责道,“而且那一百布鲁你三天就花完了!一点都不过日子!你这种人就不该得到济贫!”
“……”图大卷语塞,伸手将她刚才给女儿的半个苹果抢了回来,气呼呼地啃着。
“回家吧!我真得很担心,到处都是凶巴巴的人!”图大卷说。
“不回,在前面停下,那个大宅子好像没有被那人光临过。”
“你怎么确定的?”
“因为二楼的对联还在,那人如果来过,肯定是要揭走的。”
“有道理……”
七手皮卡跌跌撞撞地停下,崩掉了两个生锈的螺丝。图图妖下车,拎着麻袋脚步坚定,走向大宅。图大卷伸出脑袋,不慎撞碎了车窗上糊的薄膜,扯着脖子喊道:“小心点啊!不对劲就跑——”
“你小声点啊!都被人听到了!”图图妖抓狂,回头喊了一句,图大卷立刻噤声。
她深吸了口气,悄悄绕到宅子后面,灵巧地从厨房的窗户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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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宅子内,二楼,刘黑宝赏了赵富贵一个烟屁。
“斯哈——斯哈——爽啊!”赵富贵咔咔就是嘬。
“斯哈——斯哈——哎?抽完了。”他看向刘黑宝,“能不能再来一个烟屁?”
刘黑宝斜了他一眼,缓缓抬起手。赵富贵见状,二话不说,就自己抽起了自己大逼兜。
“懂事儿嗷。”刘黑宝叼着一根大雪茄,盘腿坐在一张水&床上,满意点头。
“话说……”他呻吟一声,“这有钱人是真会玩嗷,水&床就不说了,那柜子里的东西我都不好意思看,这房间还是隔音的,在里面装修外面都听不见……奢侈……”
“嗯,奢侈。”赵富贵还在喂自己吃大嘴巴子,啪啪的。
“这是第几家了?”刘黑宝徐徐吐着烟雾,眯着眼问。
“第二十七家。”赵富贵停手,吃大逼兜吃饱了。
“这特么也是个体力活啊……你去楼下接着干,没剩多少活了,空间门我开在楼梯上了,我先歇会儿……”刘黑宝摆摆手。
赵富贵默默起身,朝楼下走去,在心里疯狂赞美着仁慈的刘黑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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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戴好面具和绒线帽的图图妖正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悬浮在楼梯上的空间门。
在这神奇的见闻里,最吸引她的是那一摞布鲁,就摆在空间门里面五十公分处的地方。
她捡起一根角落的筷子,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戳愣了一会儿,发现这奇怪的门的边缘很锋利,筷子触之即断,中间则没事儿。
她沉默了,看着那躺在空间门里的一摞布鲁,尤其是在空间门的荧光下,那摞钞票还在发着光,诱人又迷幻。
她开始寻找长一些的东西,好把那摞钞票给拨楞出来。但她绝望地发现,整个一楼竟只剩了大件儿,比如橱柜沙发大床,小件儿一样也不剩了。她找到的那根筷子就是个意外。
在她站在空间门前做剧烈心理斗争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
莫名的,在这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是那个穷凶极恶的对手!他来了!虽然她没有任何依据,但她似乎已经打定了这个判断。
她下意识躲藏,更莫名的,她竟一下子钻进了空间门里。
好吧,这个也许不那么莫名,一定是发光的钞票散布着魔鬼的诱惑,蛊惑了她。
当她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因为那道沉重的脚步声已经蔓延到了楼梯上。她霎时屏住呼吸。
这呼吸也许不是因为那压迫感极重的脚步声而屏住的,因为她一钻进这道门里,一种随时会被猎捕的濒死感就慑住了她,她几乎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