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肆虐,地上积起道道小河,噼里啪啦的水到处都是,世界好似进入了洪水季。生灵们蓦然发现,他们其实没那么喜爱水分。
&34;什么,你说这是好事?&34;闻人柔惊惧地看着天上打来打去的二人,颤声问。
“是的,这是好事。”彭仔肯定地点头。
“好从何来啊?”江流扭着两个鱼贩子走过来。
彭仔挠挠脑袋:“我不知道具体怎么好,但这肯定是好事。”
江流指着刚刚接受完大白和宝宝的双重治疗,正迷迷糊糊说着梦话的红儿:“她都成这逼样了,还是好事儿?”
彭仔认真看了一会儿,说:“从长远来看,对她来说应该也是好事儿。”
“别的不说,她以前的福缘很浅,终日奔波不得福,品得世间五味苦。但现在,她的福缘深厚了不少。”
“等会儿。”赵大船看着正被聚拢到一起的鱼贩子,痛心疾首地说:“你们把我们抓起来干什么?刚才我们还帮忙了呢!”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刘黑宝带着三个鱼贩子瞬移过来,一脸受伤的样子说,“怎么能叫抓呢?现在这么危险,我们是在保护你们啊!”
“不然你们四个觉醒者全是近战系,只会拳脚,能处理这么诡异的事情吗?我们这是在实践团结友善的精神,传播爱啊!”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生命安全大过天!”
赵大船看着被聚拢到一起的二百多个鱼贩子,嘴角抽搐道:“我觉得我们现在离开才是好,才特么安全。”
“粮食不要了?”江流扔给他一盒烟,“你们带来的海货都被嚯嚯了,摔得半死不活的,还能卖上价吗??”
“你们待一会儿,粮食的事儿我们想办法,肯定不能让你们空手回去。”
赵大船掏出一根烟,边往嘴上放,边眯眼问江流:“我们还能回去吗?”
“能的,有办法。”江流点头。
申公子走到赵大船身边,伸手准备蹭烟。
赵大船看见一只手伸过来,就随手递过去了一根。
但当他点完火,抬头看见申公子的尊容,直接就跪地上吐了起来。
“呕!我糙……呕!”
“呕!!”
“哥们……你特么长得比海怪还恶心……呕!”
刘黑宝也干呕了两声,赶忙把申公子头上的绒线帽使劲儿拉了下来,光给他留了个嘴喘气儿。
“你长这死德性能不能别出来瞎溜达?特么的有没有公德心?”
“长得丑就不配活了?”申公子淡定地点烟。
“就你这级别的长相,人类的美德再发展一百年也包容不到你。省省吧,考虑考虑去混动物世界,别特么混人类社会了。”
申公子不置可否,默默吞吐烟雾。
“对了,你天天跟着我们干什么啊?你没事儿干了?”大白边往这边走,边擦拭着手上的血。他刚才回去把残余的赵金山一伙杀干净了。
申公子给肩膀上的小蛇也吸了口烟,淡淡道:“我有事儿找你们,想让你们帮个忙。”
“你觉得我们会帮你?”江流挑眉。
“所以说我运气不错,刚才我救了那个女人一命,你们欠我一个人情。”申公子抽够了,直接把半截香烟塞进了小蛇嘴里,小蛇高兴得直摇尾巴,“当然,你们也可以不认,我转身就走。”
“这些一会儿再说,先解决老马和老淮的事情。被太多人看到就不好了,他俩动静太大。”大白拍了拍手,招呼着大家过来讨论。
彭仔连忙去拉起摇摇车,车上装着昏迷的小泥猴,他又把死去的小不点背到背上,像他来时那样。
“你这是什么造型啊?”刘黑宝挑眉。
“我说不好。”彭仔摇头,“反正我要背着她们才心安。”
“好像有个大问题要我想清楚,我还在想。”
“这些都一会再说。”大白又把申公子脸上的绒线帽拉低了一些,说,“欠你的人情我们认,反正已经欠了,也无所谓欠多欠少。”
“肉团的事我们不了解,你有什么看法?”
“把他们关进刘黑宝的空间里就行,然后就不用管了,他们自己会好。”申公子从兜里掏出一个果子,边嚼边说,“虽然没有任何论据,但我认为圣躯无法彻底吞噬光团者,只能暂时获得身体和精神的控制权,除非他们自己放弃抵抗。”
“这靠谱吗?”江流指着天上,“你看看,他们都那样儿了。”
众人抬头,只见马天引身上的白色火焰已经烧到了淮中的身上。白色火焰越烧越烈,二人的身影已经全然看不清了。火团直径足足有十米之多,他们简直像一个将要坠落到大地上的白色太阳。
“他们不能烧坏吧?这么烧还得了?他们疼不疼啊?”闻人柔惊慌失措地问道。她早就想问了。
“靠,老淮刚才还砍了你亲儿子一刀呢,你怎么不担心我?”刘黑宝没好气道。
“那能一样吗,你们这算兄弟俩打架,再说小淮他也不是故意的……不过回头得好好说说他,这太不像话……”闻人柔像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似的,六神无主地絮絮叨叨,也不知在跟谁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