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海鲜区走,就越难走,人太特么多了。
淮中马天引等穿越者更是频频吸鼻子,贪婪地摄取着夹杂浓郁腥臭的空气。更准确地说,是汲取里面海水的独特气息。
说来也是怪事,他们总觉得这方世界的泥土和空气,闻起来和上辈子迥然。不管走在哪里,睡在哪里,都会觉得是在异乡飘荡,像棵没根的草。
但这大海却是不同,它的的清新和腥咸很难让人觉得陌生。就仿佛他们记忆里里的海,和这里的海,是同一片。
他们的脚步不禁快了一些。
淮中更是甩开了闻人柔的禁锢,主观能动性肉眼可见地提升了。
看着使劲吸着鼻子闷头赶路,好似变态似的几人,闻人柔不禁纳闷。
她松开捂着鼻子的手,皱着眉不信邪地又嗅了嗅空气,疑惑道:“这不就是腥臭味儿嘛,比鸡屎和猪圈都臭,有啥好闻的?难不成我鼻子坏了?”
“我家乡就靠着海,我想洗海澡,吃蛤蜊。”淮中有些粗鲁地拨开前方的人群,引得一阵骂声。
“巧了,我家也靠海,老子想吃海肠捞饭,还特么想吃海沙子面条。”马天引也在拨开着人群。他的动作更是粗鲁,被恼怒的人群暗戳戳地捶了好几下,他也不在乎。
“我想吃波士顿大龙虾!我妈做得一虾八吃最好吃了!”博博哭了,他紧紧跟在马天引和淮中后面,像只跟着狼群第一次参与捕猎的小狼。丫蛋怕他走丢了,连忙小跑着跟上。
不知为何,在闻到海水味后,刘黑宝却放慢了步伐,耷拉在了后面,似乎是在低头想着什么事情,身影有些落寞。
海鲜区闻起来臭,看起来挤,地上遍布黑泥和积水,被无数双人脚踩得稀巴烂。其他人看了一眼,就选择自己去找乐子了,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各处。
毕竟他们都没吃过海鲜,只是有点感兴趣罢了,难以换发出多大的热情去为了一口海鲜奉献努力。
江流直接钻进了一个没有牌匾的酒吧。他的行为引起了周围人的惊讶,有些人欲言又止,想提醒他不要进去,但终究没有开口。
因为这是茬子们才有资格进入的酒吧。透过玻璃,能看见里面缭绕的烟雾和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人。门口的桌子上,还随意摆放着各种枪械和一小堆有价值的矿物。
大白在领着老疯和宝宝逛书摊,买小人儿书,买童话书,买各式小说杂志,已经挑好一大摞了。书摊小贩搓着手点着头,喜笑颜开。
宝宝蹙着小眉头悄悄看价钱,大白让她挑一百本自己喜欢的,她阳奉阴违,认为自己喜欢便宜的,专挑便宜地拿;老疯就霸气多了,二话不说,上来抱着一本厚实的幻想地图集就上嘴啃,引得小贩惊呼不已,连说“吃不得”。
而大白自己也在抱着一本医书翻看,装作看懂了的样子,时不时颔首赞同一下书上的理论。他更是挑出了一本心理学书籍,示意宝宝等认全了字儿,好好研读一下。
李客和淮阳海鬼鬼祟祟地跑了,二人离开的方向十分的可疑,那里依稀是手艺人扎堆的区域。购物的话,不该往那里跑才是。
红儿在看烟斗摊,她觉得自己是时候需要一些逼格了。家里就自己一个女的抽烟,闻人柔和丫蛋老说自己,得和那些老烟枪划分开区别才是。
她也有些犯愁,烟斗好买,但是散装的烟丝却是质量参差不齐,这该如何是好?
很快,她就想到了办法,只买烟斗就好了。烟丝的话,把盒装的香烟一支支拆开,用里面的烟丝填充烟斗。
她眉开眼笑了,开始用心挑选起了烟斗。她想选个小巧些的,最好再好看些,有图案就更好了。
穿着特制大衣的炉钩子同志在逛药酒摊,他带着一副墨镜,手上带着一连串的戒指,全是自己打造的,拉风得很。就是 不知他大衣底下藏没藏着啥危险的东西。
小贩见他这副尊容,心想是遇见了贵客,赶忙低头哈腰招待着,他指着大玻璃罐子里泡着的一堆堆奇怪动植物,介绍得热火朝天。
但小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不见这位贵客有什么表示。他只是背着手,时不时点点头,顶天儿了“嗯”上一声,墨镜底下全然看不出神态来。
小贩都绝望了,无计可施之后,只能干巴巴地搓手看着他。在心里怪着自己的货色低贱,人家看不上眼。
但炉钩子同志就是不走,还时不时弯腰盯着玻璃罐里的东西瞅,都快贴上了。小贩搞不清他什么个路数,也只好地陪着,偶尔不死心的、查漏补缺的再介绍几句。
良久后,小贩心里一抖,这位贵客清了清嗓子,他要开口了!
“你家散白,多少钱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