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就这么炸过去!咱们去找他们!”
“对!好主意!哎……那船到底特么咋做?”
“我记得……好像是个大盆……”
“这特么是爆炸!是特么爆炸!你俩到底懂不懂!还特么一路炸过去?!”
“就是!还特么是平着炸的!这特么能稳妥吗?一个不小心就特么得拍到下边去!”
“不是……你俩特么玩爆炸的……讲究个屁的稳妥啊?”
“就是,你俩有病嗷?我俩都不怕你俩怕个屁?”
“你俩不怕?你俩不怕那我俩现在就炸死你俩!”
“对!玛德!炸死这两个比养的!”
“嗯?怎么事儿?你俩特么再说一遍?找挨揍是吧?”
“玛德!揍他俩!”
空中,四个铠甲人乒乒砰砰地打作了一团,拿着铁链子就往头盔上抡,火星子都特么打出来了。
嘟嘟姐“死去”的悲伤仿佛已经在他们心头散去了,那个大姐头仿佛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就像是记忆短暂的鱼。
或者说,他们的情绪很单一,好似只能容纳一种,悲伤和愤怒无法共存,喜悦和痛苦无法共处。虽然开启了智慧,但他们的内核却依然如同野兽一般,一种状态一种状态频繁切换着,没有复杂的立体感。
是的,是野兽,可不是家犬。家犬的情绪可比他们丰富多了,俗话说,家犬比他们更通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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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
莫斯琉奇睁开了被泪水侵蚀透了的眼睛,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小刀,而小刀正深深地扎在他的大腿上。
他依旧被包裹在铠甲人中间,什么都看不见。
在冷冰冰的坚硬挤压中,他静静地聆听了几个呼吸,从这些人谩骂电风扇的话语和可怕的失重感里,他搞清楚了状况。
他的眉心处白光亮起,霎时间,周围正在砰砰攻击铠甲人的几千只苍蝇齐齐愣了一瞬。
紧接着,它们那狰狞硕大的复眼里诡异地冒出了浓郁的粉光,复眼里的一个个小黑点被照射了出来。
在色彩和造型的结合下,苍蝇们一时间又卡哇伊又特么瘆得慌,简直不忍直视。
苍蝇们开始从下往上地撞击这些铠甲人,有不少苍蝇直接把脑袋撞烂了,但它们仍然在撞击着,恶心的汁液渐渐糊满了人们的铠甲。
苍蝇这个种族很神奇,哪怕没了脑袋,它们也只会因为无法进食而慢慢饿死,短时间里并不致命。
但铠甲和锁链太重,苍蝇们又不擅长力量,下坠的势头没有停止,只是被再次放缓了。
但好在,另一边,那四个倒霉蛋宛若保龄球似的被苍蝇们撞了过来。
他们依旧在打着架,嘴里老师没有教授过的脏话无师自通地冒着。他们一点都不担心,在看见苍蝇眼里的粉光之后,就一点都不担心了。
“做船!”
铠甲人中间传出了莫斯琉奇的嘶吼,吼得莫名其妙的凶厉,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
砰砰砰!
木头瓤子和骷髅架子抓着其他人的铠甲,把自己移动到了所有人的最下方。
然后他俩对视了一眼,就开始了做船。
应该是做船吧……
只见他俩身上的铠甲瞬间就被挤碎了。木头瓤子变成了一个巨型的木头人,头顶上还耸立着一棵娇嫩可爱的小草。骷髅架子则变成了一具硕大的骷髅,空洞的眼眶里冒着熊熊的蓝色火焰。
木头人开始再次变形,变成了一个大木盆,把所有人都装了进去。
进入木盆的那一刻,被重力压成一团的铠甲人们陡然散开,狠狠地摔在了木盆里,一时间鬼哭狼嚎无数。
而骷髅架子……他依旧是骷髅的形态,呆呆地站在大木盆里,他不知道自己该干啥。
莫斯琉奇走了过来,不,他爬了过来。他的眼睛红肿得可怕,一看就遭受过了狠厉的搓揉。但上面的蒙蒙泪光却是搓不掉的。
啪!
给了大骷髅的脚脖子一大逼兜,莫斯琉奇嘶吼道:“龙骨!”
“龙骨是啥?”骷髅架子懵逼道。
“你特么躺下!用你的骨头顶住木盆的边缘!用你的骨刺固定住木盆的底部!”
随着话语的增多,莫斯琉奇语气里的颤抖一下子暴露了出来。其他人的姿势齐刷刷的变慢了,气氛似乎再次古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