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啥要给出这个幻觉啊?底层逻辑在哪里?
彭仔死死把住淮中的脸,使劲顶着他的额头,不停嘶吼着:“大佬!祸事来自于你自己!”
“你管好自己就没事!”
读完嘴型,淮中顿时“嗬嗬”笑了起来,笑声沙哑又僵硬,像是塞了一喉咙铁锈。
没事?大白都特么嘎了,这还叫没事?
淮中笑着摇了摇头,我的潜意识怕了吗?后悔给我搭这个台阶了?
但是不是制作的太粗糙了?把我当傻子吗?
现在后悔晚了。
淮中一把扒拉开彭仔,准备继续解封。
彭仔看见淮中那愈发变态的笑容顿感不妙,果断开启异能。
下一刻,从他那泛起白光的身体里为扩出一道模糊的光圈,这光圈一半是各种明亮的颜色,一半是污秽浑浊的脏色,笼罩了方圆几十米。
顷刻间,场中生命的眉心都浮现出一道颜色,大多是暗沉的红,唯独淮中和鼠王不一样,前者是深邃的黑,后者则是一团斑驳脏色里包裹着一缕金辉。
“我认为福祸分配不公!得重新划分!”
“闹事的是我,有什么后果我彭仔承担!”
“你个扑街死老天,看清我的脸,你要找回场子就来找我!”
彭仔举着炉钩子牌砍刀,对着天空一阵骂骂咧咧,他那瘦弱得离谱的身板在此刻居然显得有些伟岸。
话落,几人眉心的颜色迅速开始明亮起来,而鼠王的眉心的那缕金芒却开始被脏色污染。
刘黑宝抱着大白的一截身子突然瞬移到了淮中头顶,在自由落体时,黑爷用一个完美的空中托马斯完成了蓄力,随即狠狠一脚就踢在了淮中的面门上,直接把他踢飞了出去。
砰!
飞出去的不止是淮中,还有他的两颗牙,以完美抛物线的方式落到了地上,随即在声波的作用下,跟着地上的灰尘和呕吐物开始一起蹦迪,平白增添了一丝喜庆。
刘黑宝没再去管淮中,直接把手里冒着绿光的大白扔给了彭仔:“我去叫人,你看看你的能力对他有没有帮助。”
“我就来得及抢下这么一块,实在不行你再从地上捡两块拼拼试试,看看能不能拼上。”
说完,流黑宝就消失在了原地。
彭仔懵逼地抱着大白,他都没来得及读完嘴型。
大白则在彭仔的怀里骂骂咧咧的。
没错,他还醒着,也许是因为他的能力不允许他晕厥,尤其是在痛苦的时候。
看着只剩一个脑袋和半个胸膛的大白,彭仔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怕一个不小心再给他摔碎了。
彭仔皱眉想了想,认为自己也就只能给他增加一些福气,别的自己帮不上啥忙。
至于福气从哪里搞……
当然是从鼠王那里搞了。
随着彭仔胸口处的白光闪烁,大白眉心的颜色逐渐变成了充满生机的翠绿色。
砰!砰!
大白的脑袋和胸膛处突然长出了两个狰狞肉瘤,随即迅速爆开,炸出股股恶心的汁液,宛如熟烂过度的薄皮番茄。
“呼……你这异能挺牛逼啊!”大白那被疼痛扭曲的脸庞流露出一抹喜悦,抽着冷气道,“竟然还能让那两根鼠毛往废物的方向进化,它们直接把自己给玩死了……”
又抽了口冷气,大白继续断断续续的絮絮叨叨。
“这样我就能安心治疗了……不然生命力还得分给那两根鼠毛一半……”
“幸亏我从鼠王那里吸的生命力还留了不少…………”
“刘黑宝那个狗刚才说什么?把我当拼图是吧……等着……”
彭仔复杂地看着唠叨个不停的大白,看着他那颤抖得有些无力身子,和那没有太多神采的灰败眼眸,不忍道:“大白哥,疼得话你就喊出来吧,我不笑话你。”
“反正我耳膜碎了,啥也听不见。”
大白沉默了一下,随即开始用很快的语速,在激动地说着些什么东西。
彭仔转过了头去,因为大白骂得太脏了,其中还夹杂着对自己的恶劣威胁。
大白用新长出的胳膊抓了一把自己的血,摸在彭仔的脸上:“把耳膜治治,不然我骂你你都听不见。”
“嗷嗷嗷!”彭仔顿时惨叫了起来,哀嚎道,“江流哥说得没错,这比被人砍都疼!”
“什么话!你这是什么话!”大白怒道,“你好的不学学坏的是吧?”
“你小子别跑,等我缓过来的!”
唰!
刘黑宝突然带着李墨、姬霁、乔娜瞬移出现。
墨色光幕、水幕、以及圈圈波动立刻浮现,霎时间就层层包围了鼠王,严密得很,就连地下都没放过。
刘黑宝又把艾库弥给带了过来。
姬霁用波动排开声波,好让艾库弥仔细观察。
艾库弥皱眉打量了一会,缓缓道:“它……”
“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