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乔玉言终于收起了笑容,目光淡淡地看着她,“乔玉宁,你还没看明白吗?你没得选,你只能相信我!”
这么狂妄,又这么无力。
乔玉宁知道,乔玉言这是在摧毁她的内心,所谓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等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看着对面的人犹犹豫豫的样子,乔玉言从椅子上起身,“看来你确实信不过我,那么……你就慢慢考虑吧!不过你要注意一下时间,那边马车到了大门口,我就会让拾叶过来带走你。”
“算了!”就在乔玉言以为乔玉宁还要死倔着的时候,乔玉宁却妥协了,“我娘有一份东西,是她很早之前跟我说过的,当时我没有在意,等她……等她不在了,我偷溜回去栖云阁却什么都没有找到的时候,才想起来的。”
乔玉言脸色变得认真起来,“是你回去找,还是他让你回去找的?”
乔玉宁自从入了温家门之后,连出去一步都难,更何况,还悄无声息地回了栖云阁。
乔玉宁冷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区别吗?”
闻言乔玉言便不再问,“东西在哪儿?”
乔玉宁却非常认真地看着她,“你真的会保我一命?”
“我尽量吧!”
“乔玉言!”
“东西在哪儿?!”
灰暗的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我住的那个院子的正屋左边的第三根廊柱底下有一块砖是松的,我藏在那里面了。”
说这话的时候,乔玉宁的声音里有些认命般的晦涩,可说完之后,她却仍旧不肯放弃似的死死盯着她,“你说话算话。”
乔玉言没有走,直接让拾叶去找了。
拾叶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将一个黄油纸包着的东西带了回来,“太太,在这里面。”
乔玉言打开看了一几眼,第三次起身,“我说话,一向算话。”
下午乔玉言就将那些闹事的婆子都做出了处罚,几乎可以算从重处罚了,但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有异议。
上午温停渊直接将三太太绑了,顺便还软禁了起来,紧接着下午三老爷闹了起来,六老爷二话不说,干脆整个三房都封在他们的院子里不让出了。
六房忽然变得这么强势,到底是手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得了上头人的示意,现在谁也不知道。
这会儿乔玉言处置几个下人也就变得似乎微不足道了,全府的人都在盯着门口,等着看看老太太和大老爷来了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乔玉言回来的时候,温停渊已经等在了门口,“拿到了?”
“自然,只是少不得要留她一命了?”
闻言温停渊讶异地挑了挑眉,“她之前害你那么多次!而且这样的人留在世上……”
“就因为我了解她,”乔玉言脸上含了两分讽刺,“心比天高,对她这样的人来说,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或者说,让她一直郁郁不得志的活着,光是嫉妒和愤怒,就能让她在自己的情绪中自我消解。”
温停渊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随你!不过还是要找人看着她,以免作祸。”
乔玉言便叫品兰拿了把伞,“说不定晚上又要下雪,先去垂花门前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