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生脸色有所缓和,但仍没有放松警惕:“那你找我做什么?”
郎晔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情:“能不能请张兄借一步说话?”
张文生急忙往后退了两步:“你想干嘛?”
郎晔无奈了,这货警惕性高得有点离谱啊,看样子是条大鱼,南安这是还没有整顿干净?
“张兄不要紧张,魏某手无缚鸡之力,没有恶意的。”
“与我无关,告辞了。”
张文生撒腿就要走,郎晔能让他这么离开?
“张兄且慢,小弟的确有事相求。”
“果然不出我所料,到底什么事?”
郎晔暗暗憋了一口气,用了老魏一个手下审讯战俘的一个手段,伸出手掌在心口拍了拍,然后就开始不停地咳嗽,额头的汗水更是像不要钱似的滚落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跟我可没关系啊!”
郎晔摆摆手,装作用力忍住的模样:“跟张兄无关,魏某从小就有的毛病了。”
“你是来求医的?”
郎晔长叹一口气:“算是吧,碰碰运气而已。大夫看了不少了,但肾亏这毛病没有好药,空有名医也不顶用啊。”
张文生眼睛一亮:“你也肾不是,你肾亏?”
郎晔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亏得厉害,说不上几句话就气喘不上来,空长了这个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跟个废人也没什么两样。”
“你这是从小落下的病根?”
“可不是么,这毛病跟了我快二十年了,简直把我整得苦不堪言啊!你瞅我相貌也还过得去吧,可这快二十了,别说媳妇,出钱纳妾都没人愿意跟我!再这么下去,我魏家在我这代怕是要绝后了。”
“绝后?”张文生想到了刚才宁悬心说的那番话,感觉下半身有点发凉,自己以后不会也跟这小子一样吧。
“张兄、张兄?”
张文生顿时惊醒过来,刚想跟郎晔说宁悬心应该可以治,突然转念一想,改了口风:“那你找我是求药?”
郎晔一脸震惊的表情:“张兄果然神机,才思迅速!”
张文生在心里啐了一口:半吊子就是半吊子,非得装文化人,用个成语都用不对。看样子这乡下来的小子的确没什么问题,刚才咳那几下冷汗都下来了,不像是装的,身子也是瘦得打飘,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我家中的确有经营药材生意,补肾的药材还真有不少,你算是找对人了。”
郎晔差点没呸出口,你特么都吃上壮阳药了,能缺才怪呢!
“那真是天天什么来着。”
“天无绝人之路?”
“没错!还是张兄有才,小弟甘败”
张文生不耐道:“行了,别硬扯成语装书生了,药我的确有,但补肾的药材价格可都不菲,你有银子吗?”
郎晔这次是真心露出了微笑:“张兄放心,只要能治我这毛病,银子不是问题!”
张文生同样露出会心的微笑,看着郎晔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只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