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区区一不入流的商贾小家族,蝼蚁般的东西。
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也敢不知死活的参与进这大家族间争斗来。
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西厢楼上半夜,甲泉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越想心中越惶恐。
到了下半夜,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扰的他不得安宁。
某一刻,他坐起身,惊醒了同床妻子柳氏。
“夫君…这是怎么了,何故这般心绪不宁?”声音慵懒,双臂缠绕过来,带着一丝撒娇意味。
“哎!”贾泉叹了一口气,扒拉开妻子手,一边穿衣服,一边忧心忡忡道:“怕是要出大事了!”
柳氏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不行,我们绝对不能这般坐以待毙!快,将衣服穿上,我们连夜出城!”
离开贾府前,为了以防万一,甲泉将自己这些年的私房钱,偷偷去钱庄兑换成了银票,如今,就藏在自己的储物袋之中。
一有不对,随时可跑路。
“快点,我心里头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行了,外套拿着在路上再穿吧,我们赶紧走。
东城门那我有一个兄弟,进城不可能,但若只是出城的话,想来会卖我这个面子的。”
柳氏点点头,小声道:“我们要不要去通知爹娘一声?”
“你是不是傻?”甲泉闻言,骂道:“让他们知道了,你以为我们还能走的了?
尤其是爹和二弟……唉,算了!赶紧的吧”
两人小心翼翼出了房门,在路过甲富贵客房时,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
两人就这么无声无息下了楼,谁也没有惊扰的情况下,从后门悄悄离开了。
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两人自以为的静悄悄,其实自始至终,从他们出房门的那一刻起,就都落在了贾富贵和一名老管家眼中。
“老爷,大公子他……”
贾富贵阴沉着一张脸,良久之后,终究是叹了一口气:“既然他们想走,那便让他们走好了。”
“说实话,其实对于今夜之谋划,便是我也并不是怎么看好。”
闻言,老管家心中一惊,一脸不可思议道:“既是如此,那老爷又为何会答应唐家的要求?”
贾富贵苦笑一声,幽幽道:“你觉得我若不答应的话,唐家会放过我们?
以这些大家族一贯的行事作风,怕是第一时间就会让我们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事后保准不会有人发觉出任何异样。”
老管家打了一个寒颤,忽然惊呼道:“二公子!老爷为何不让二公子跟着大公子一起离开?”
“蔑儿?”贾富贵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幽幽一叹:“或许……这就是命吧!”
管家疑惑。
陡然想到了什么:“老爷你的意思是?”
贾富贵点点头:“蔑儿身边那个女人不简单,我怀疑有可能是唐家故意安插进来的。
一旦打草惊蛇,怕是泉儿他们也……”
管家不说话了。
“刘德。”
“老爷,您说。”管家刘德恭敬道。
“你跟了老夫也快三十年了吧?”贾富贵追忆道。
“差不多已经有二十九年了。”
“这些年老夫待你如何?”贾富贵突然开口,目光直视刘德。
“自是极好的。”管家刘德感激涕零道。
贾富贵点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全是大额银票。
最低的,也是五百两!
贾富贵低沉道: “这些银票你拿着。”
“老爷?!”刘德大吃一惊!
“这里一共是五万七千两,拿着这些钱,跟在大公子身后,一并离去吧。”贾富贵闭上眼睛。
“老爷!”刘德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