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踩在地上的时候,脚跟传来的虚浮感令她险些走不稳当。
她痴怨地看着姜松河,回了自己的家。
尽管就在隔壁,但忽然安静下来的空间仍旧叫袁江槿有些不适应。
她洗了澡,第一次洗澡洗的面红耳赤,收拾好一切之后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姜松河抱着她的脚踝呼呼大睡的样子。
唇角弯起,袁江槿后知后觉想到——姜松河承认,她喜欢我。
嗯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转了个圈。
看她醉成这样,大概是真的太喜欢我了,那我要不要答应她呢?
又为我买醉,又为我主动承认,不然还是别让她太伤心了吧?
这样的愉悦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醒来,袁江槿这一夜都惦记着买早饭的事,特意一大早起床去楼下买了小笼包。
姜松河脑袋疼得不行,胃里也发虚,听到连续的敲门声时只想骂人。
她忍无可忍地从被子里拱出来,气势汹汹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就准备把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臭骂一顿。
谁知她嘴刚张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唇边带笑的袁江槿。
“我买了早饭,猜你会饿……”袁江槿的笑因为她的怒容有所收敛,“是不是吵到你了?”
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姜松河霎时闭上嘴巴——完蛋,睡了一晚上一定有口气!
她的眼睛还未完全睁开,被吵醒的起床气还在,于是一声不吭去拿了备用钥匙过来,一把塞进袁江槿手里。
“好了,以后要进就直接进来。”
不要一大早就当当当敲我的门!
后半句她不敢说。
袁江槿看着手心的钥匙,心里高兴,表情上也更明显了。
“只买了包子。”她把早饭放在桌上。
姜松河已经一步三晃地进了卫生间:“都行,辛苦你了,你先吃,我马上就出来。”
袁江槿看着她进去关门,转回来的时候,视线触及到沙发,昨晚的回忆顿时汹涌而至,她下意识别开视线,却又在卧室的门口看到床的一角,顿时更害羞了。
纪怀昨洗漱出来,就见袁江槿红着脸小口小口在吃包子,两口咬下去,包子的一半都还没吃完。
她伸手在她眼前晃晃:“想什么呢,一会儿包子把你吃了。”
袁江槿回神,看到姜松河的嘴,更不自在了:“没什么,快吃吧,我先回去了。”
姜松河一愣:“你,这就回去了?”
袁江槿点点头,只因这间屋子实在到处都是些……容易让她浮想联翩的事物,她坐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够不好意思了,实在不能再待更久。
姜松河纳闷儿地看着她迅速离开,一口把包子吃掉。
难道我昨晚……
!
姜松河噎住,猛然想起昨晚大概是袁江槿送她回来的!
看她这个娇羞劲儿就知道了,上次摸人家,袁江槿也是这样,想看又不敢多看的样子。
姜松河很想把监控翻出来看看,但自从搬家之后,她觉得环境足够安全,就没再装。
看来还是有必要。
姜松河心事重重吃着包子想:她还给我买早餐,应该不是怪我,果然是喜欢我的吧?不然怎么可能又被摸了,还给我买早餐,并且还心情这么好?
哼
真是个口嫌体正直,不知道这家伙能憋多久,不会马上就和我表白吧?
哎呀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多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姜松河越想越兴奋,兴奋得一边给纪怀昨打电话形容这件事一边吃,她知道隔音不好,压着嗓子嗬嗬地笑,把纪怀昨吓得不轻。
“你到底是有什么症状你就去看看,医保卡不给你报我给你报。”
姜松河“啧”一声:“不听人说话呢!你说袁将军会不会过几天忽然给我搞一大束玫瑰花,就来跟我表白啊哈哈哈!你说我是接受还是拒绝的好啊?”
纪怀昨简直无语:“你……你要是实在等不及,干脆先表白算了,我看你也够坐不住的。”
姜松河十分不满:“你这人纯是羡慕了,我不跟你说了,没意思!”
电话挂的也仓促,纪怀昨无奈地收起电话,把这件事分享给阮赴今。
上周日钟荷还是没走成,因为王叔叔家的儿子因为工作上的事要延迟一周回去,所以她也就打算再多待一周。
这一周阮赴今每晚都会在纪怀昨这睡,美其名曰纪怀昨家的客房舒服,实际上每天都会偷偷跑进主卧一起睡。
自上次之后,她们没有再试探关于床上的事,因为只是抱着入睡就已经能驱散工作上的乏累,纪怀昨也不忍心让她睡不好,第二天上班没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