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昨欣慰地点点头:“所以你还有什么好告状的,我如果是袁老师,一定会特意点一杯冰水浇在你头上。”
姜松河忍不住想起刘检被泼了一身水的画面,想着好笑,喜滋滋正要说给纪怀昨听,门被敲响。
“你等我,我去开个门,然后和你说个有意思的。”
纪怀昨应了一声,看着姜松河离开画面,不大会儿是姜父严厉的声音。
“姜松河!来我书房!”
纪怀昨一顿——坏菜。
然后画面忽然出现姜母嘘寒问暖:“小纪,今年怎么不来阿姨家过年?”
纪怀昨谦逊地笑笑:“我弟弟也回来了,家里还有小孩,就不过去打扰了,空闲了我再去看您和叔叔。”
姜母温柔的背景下,是姜家父女争吵的声音。
“你看看你做的混账事!”
“你干嘛偷听我打电话!”
纪怀昨尴尬一笑:“那阿姨您忙,我就先挂了。”
姜母把她叫住:“小纪等下,阿姨有件事问你。”
父女俩的声音已经彻底消失,看来是换了个战场,纪怀昨点点头:“您问。”
姜母别扭了一阵,还是直白表达:“那个,就是你们刚才说的那个,袁将军,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纪怀昨:……
“阿姨,袁老师和松河是同事。”纪怀昨尽量说些无伤大雅的形容,“我没接触太多,就少数几次见面来看,是个很有工作能力,也很稳重的人。长相确实也很漂亮,对小孩子也挺有耐心的。”
话音一落她就后悔了——自己这嘴没个把门的,想着无伤大雅无伤大雅,还夸一大堆,服了!
姜母若有所思听完,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好,那小纪你忙着,阿姨不打扰你了。”
“哎阿姨再见。”
挂了电话,姜母沉思半晌,最后回屋里拿起手机联系自己的二姐。
“……哎,是,就是和刘检相亲那个姑娘照片……你,你拍给我看看。”
到了晚上,纪怀昨已经吃过晚饭,姜松河总算有了动静。
[我已经被骂的虚脱了,真的,我从来没这么虚弱过。
纪怀昨看罢哈哈大笑,接了姜松河的视频,那人果然有气无力。
“怎么这么憔悴?叔叔说你什么了?”
姜松河冷笑一声,模仿姜父的语气:“我姜兴图!清清白白五十多年,怎么有你这么个流氓女儿!”
纪怀昨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流氓女儿。”
姜松河抽动嘴角:“幸好有我妈救我,你是不知道,我虽然刚吃完饭,但是我一道菜都回忆不起来,都快压抑死了。”
纪怀昨笑笑:“说真的,我本来没灵感,但是经过你的事之后,我现在文思泉涌,全是灵感哈哈哈!”
姜松河把头埋进玩偶里:“哎呀你真烦,好事不给我往上写。”
纪怀昨没说话,姜松河又叹了口气:“你说她亲我干嘛?她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啊?”
纪怀昨仔细分析:“我猜大概是报复?你对我那样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我也还回来,看看你是不是无所谓。”
姜松河想不出,勉强接受这个说法:“可她自己也搭上了啊,还亲我,幸好没亲我嘴,不然我真是……咦——不能往下想了。”
纪怀昨瞧着她春心荡漾的表情就想笑:“你不会是对袁老师真有想法了吧?如果真的可得好好想出一个解决方法来,要不然的话,别说谈恋爱了,原谅你都不可能。”
姜松矢口否认:“什么谈恋爱!哪儿跟哪儿啊!我可不跟你说了,吓人!”
挂了电话,姜松河抱着玩偶陷入深思。
她为什么亲自己呢?要不然问一下?
越想越耐不住,姜松河主打一个不懂就问,迅速编辑内容发送,等着袁江槿回复。
上次不是秒回?
但这次她有点小失望,因为袁江槿似乎已读不回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消息。
姜松河不死心,又发了一条过去:[看到请回复。
袁江槿依旧没回,姜松河好像一只屁股挨着火板凳的猫,烦得上蹿下跳不得心安,最后被姜父赶出去。
她走在路上还在时不时关注手机的动静,一直到她在网吧痛痛快快打了几个小时游戏,袁江槿依然没回复她。
姜松河也来了脾气,干脆一个电话打过去。
这次袁江槿没有视而不见,接起电话的回应冷淡淡的:“什么事。”
姜松河声音都高了些:“你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袁江槿默了一秒:“我没登录微信。”
姜松河一愣,火都散了不少:“为啥不登?”
袁江槿沉默:因为我不想一直等你发消息,我明知道你或许真的不会把这么一个亲吻当回事。
姜松河也不想和她争论这个:“你明天有没有空,我们出来谈,我和你好好道歉。”
袁江槿问:“道什么歉?”
姜松河语气低了些,听上去诚恳不少:“我不该……摸你,我一喝醉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事后更不应该回避,所以我诚恳地和你道歉,希望你原谅我。”
袁江槿一声不吭,虽然她等来了期盼已久的道歉,但真的听到这么疏离的话,还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