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今天很累,但阮霁禾睡不着。
她总是很想听听商镜黎的呼吸声,或者从她的背后把她抱在怀里,再或者,和她再聊点什么,然后才入睡。
商镜黎也并不只是因为床很舒服才留宿,她只是在钓鱼,抛出一个饵料,等阮霁禾自己咬上钩。
身后的人一直有些小动作,似乎在犹豫什么,商镜黎闭着眼,甚至觉得自己可能等不到她抱抱,就会睡着了。
“小梨……”身后的人小声喊。
商镜黎弯唇,“嗯?”
“我有点睡不着。”阮霁禾试探着。
商镜黎也愿意走她铺设的台阶:“那怎么才能睡得着?”
阮霁禾憋着一口气,酝酿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想抱着你睡。”
她们小的时候在一起睡,阮霁禾总会抱着她,有的时候肩膀酸了也抱着不松手,长大以后分了房间,她们就没有再一起睡过了。
商镜黎侧过身,直视她:“这样抱吗?还是在我后边抱我?”
“抱我”这两个字显得很勾人,阮霁禾吞咽一下,压着小小激动,往这边靠近一点点:“怎么都好,我就是很想抱你。”
商镜黎笑,又转回去,向后贴近阮霁禾怀里。
彼此的温度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慢慢传递,阮霁禾嗅到商镜黎发丝间的香气,极力克制深呼吸的欲望,只敢轻而短促地呼吸。
昏暗的光线里,她能看到商镜黎的后颈,只露出一点点,娇嫩的皮肤像是魇住阮霁禾的心魔,引诱着她不断靠近。
她情窦初开,她也并不知道这种极度渴望肌肤相亲的感觉是什么,但她克制不住地想贴上去,以唇瓣细细摩挲。
灼热的呼吸贴近皮肤,商镜黎的脚都蜷缩在一起,腰被阮霁禾的手臂圈住,随着她的靠近逐渐收拢。
商镜黎紧张又期待——她开窍了?
阮霁禾总算吻在商镜黎的后颈,鼻息之间尽都是商镜黎的味道,她深吸一口气,音色微哑:“小梨……好香哦,我想……”
商镜黎有些难耐地揪着被子:“你……你要亲我吗?”
阮霁禾沉默了一会儿,但是搂着她的手并未放松,最后她点点头:“嗯,可以吗?”
商镜黎的心都快跳出来,她羞于回答,以自身的不抵抗提示这个事事都要询问的呆瓜。
阮霁禾没等到她的同意,但也没感受到她的反抗,她知道这是默许的意思,更加靠近,两人之间再也容不下一页纸的空隙。
她循着自己想象中的画面,一寸一寸亲吻商镜黎的皮肤,极大程度地喂饱自己的欲望,也得到了商镜黎并未克制的回馈——
她是颤抖的,克制着的喘息声更加悦耳,阮霁禾把它当做一种鼓励,抬起一点身子,含住商镜黎的耳垂。
“嗯……”商镜黎不可控制地发出一声叹息,胸前忽然起了痒意,她羞涩得想躲开,又想承受,身上都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小禾……”
软糯的嘤咛最叫人心痒,阮霁禾只觉得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汇聚在脑袋里,把她的理智按压,没有空间思考。
她不断地亲吻商镜黎的耳朵,耳垂更是被她欺负得不成样子。
痒意逐渐难耐,商镜黎忍不得,主动抬起来一点,容许阮霁禾的另一只手从身下穿过。
这样的举动满是隐晦的暗示,阮霁禾不舍得放开她的耳垂,尚在此处流连,手就被难耐的商镜黎捉住,放在她胸前。
“笨,这儿啊……”
阮霁禾愣住,她的小梨总是比她更主动,更勇敢。这让她不禁自惭形秽,毫不犹豫地遵照商镜黎的指令行动。
她的小梨是一团水,柔媚又香软,阮霁禾是在沙漠里踽踽独行很久的人。两人相遇的那一刻,彼此都得到了拯救。
这场暧昧的缠绵延续了一个多小时,她们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行,只能就此罢手。
“小梨。”阮霁禾亲吻她的头发,“是不是只有情侣之间,才可以做刚刚那种事。”
她并不是在问,而是说了一个陈述句,以此表达自己想要名分的诉求。
商镜黎低声笑:“谁说的?快睡。”
阮霁禾哪睡得着,故意威胁:“不说就不许睡。”
商镜黎把她的手按住:“要么继续,要么睡,不许闹。”
阮霁禾的气焰一下没了,委屈巴巴地挨着她:“我们都表白过了,再说,你都亲了我,也……那个了,怎么也要给我个名分吧?”
商镜黎越发想笑:“表白是我先说的,接吻也是我主动的,刚刚的事……恐怕是我更吃亏吧我都不要名分,你要什么名分?”
阮霁禾抱得更紧:“那我和你表白一次,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商镜黎才不这么容易就让她得逞,这么久的回避,现在想轻松地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