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落幕时,姜芷惜闲散的回到紫竹居,一个人在院子里踱步,那婢女果真是从武安侯府出去的。
二房将她送进王府,下毒的人是二房。
为何是她,费尽心思将她送乡下骗入京都,最后又下毒?
姜芷惜脑门闪过一丝线索,脑海里出现了太子的脸,她忽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磁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下一刻她的手就被握在了男子手心。
“顾珩?你怎么在!”她话还没说完,就见顾珩吻了过来,“唔”
顾珩心满意足了,离开香甜的朱唇,指腹捻在女子的唇上,声音低沉,“见不到夫人,睡不着”
今日在窗前坐了许久,躺下便是她的味道,手触不到她的脸,心里总是不安。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姜芷惜握着顾珩的手,抬眸气恼的望着他。
顾珩轻笑,脑海里闪过两人交颈而卧的场景,挽着她的手,往后院踱步,“方才想通了什么?”
“我知道为什么二房会在我屋子里下毒了。”姜芷惜低声说完,回头见着院子灯火通明,唯独此处安静。
“为何?”顾珩冷然启唇,走上台阶,眉眼一片冰凉,她猜的很近,但是却不是下毒之人。
“因为二房早就想巴结太子,只要我死了,老太爷必定会与王爷生出嫌隙,这样,阿爷必定会有想法寻找傍山。”姜芷惜猜测完之后,邀功似的看向顾珩,“我是不是很聪明?”
顾珩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柔情,在她鼻尖上一刮,“很聪明,这件事不要再查了,你知道了就好。”
“那怎么行,他们要我的命,我自然是要以牙还牙的。”姜芷惜往前走,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究竟是二房的谁下毒,她要怎么以牙还牙,给原主复仇,好给自己续命。
不过,此事不用着急,
武安侯现在健在,若是子嗣相残,恐怕死了也不会甘心。
“唉”
“哼,叹气做什么?”顾珩跟上来,侧目望着女子的神情。
平时张牙舞爪的女子,竟然也有伤感的时候。
“只是我现在还不能复仇,再等等吧,哦,对了,今日阿爷在宴会上,问我们关于谁继承爵位的事,最让我郁闷的,是上午阿爷的一句话,木已成舟?这是究竟是什么意思?”
以她的理解,阿爷定是会选二房继承,木已成舟说的应该就是姜初雪与太子的事。
“木已成舟,指的是瑢王。”顾珩靠在门廊下,脸上的轻柔凝结在了她脸上。
“容王?这两件事八竿子都打不着,你怎么会这么想?”姜芷惜脑子有点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阿爷知道瑢王的事,木已成舟,难道是说,阿爷知道容王的事,准备先投靠太子。
“瑢王已经去了东临,三个月之内必定会抵达京都。”顾珩解开了她的疑惑。
“东临?”姜芷惜有些后怕,“那到时候,兄长怎么办?”
比起容王南下,她更担心兄长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