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瑢璟听了消息,飞奔回来,看着躺在秋千上的夫人,快步走上前,“夫人,怎么了?”
拨开发丝,女子脸色惨白,呼吸微弱。
“姜芷惜,你怎么了?”顾瑢璟心里一急,抱起女子,“元青,请道长过来医治。”
“不用!”姜芷惜无力道,“柜子里应该有解药,绿色瓶身,黄色木栓。”
她的记忆里,应该有这样的药物。
“拿过来了。小姐,是不是这个?”翠珠揭开盖子。
姜芷惜一口服下,稍微缓解以后,趴在顾瑢璟的怀里,“顾青山送的乳香,里面参杂着让人呼吸变弱的药物,此物无毒,但是闻之会令人呼吸微弱,最后断气而亡,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人能查出其中的原委。他究竟是要害死你,还是我?”
顾瑢璟六神无主的抱着女子,“现在不说这个的时候,告诉我,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把那东西密封好,有要用的到的时候,顾瑢璟,你抱的太紧了,我喘不过气,放我下来睡一觉。”姜芷惜低声道。
“好。”顾瑢璟松开手,把女子轻轻放平。
陪着夫人入睡后,看着元青手里拿着的匣子,“如此急不可耐?”
“殿下,现在太子盯的紧,顾青山怕是早就想动手了。”元青担忧的看着殿下。
“动手吧。”顾瑢璟看着手里的盒子,捏紧了手。
顾青山既然想动,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他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如今却踩着他的身子往上爬,那就没有仁慈的余地了。
“殿下,一旦动手,王爷”元青语气微迟,“一旦动手,后果殿下可想清楚了?”
“清楚,贤王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不过是顾着婉宁在,迟迟没有把话说开,或许是顾珩的原因,他不愿意再失去。”
顾瑢璟转身坐下来,看着窗子上的月色,如此孤寂的夜晚,只有他一个人欣赏,实在是奢侈。
“杀了他也得杀了他的有价值,他这次回来,是准备提亲吧,去吧,看看是哪家的女子。”顾瑢璟挥手。
“是。”
翌日,姜芷惜睁开眼,见着顾瑢璟坐在床尾,手里正儿八经的拿着折子。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平时见你,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吊儿郎当事不关己的样子在,怎么拿起折子就换了一个人似得?”
顾瑢璟见她醒过来,把折子往边上一放,摸了摸她的脸,已经暖和了不少,脉象也稳住了。
“你若是能记起来,或许还能记起夫君更多的模样。”顾瑢璟起身,活动活动了脖子,“夫人醒了就好,今日政务繁忙,所以今日就不在府内陪你用膳。”
“你这就要走了?”姜芷惜坐起来,见他要走,心里有点不踏实。
“嗯,”顾瑢璟回眸看了一眼女子,缓缓的走过来,眼眸微眯,捏住女子的下巴,“舍不得我走?”
“哼,我还有无数的珍宝要过目,岂会舍不得你。”姜芷惜起身,走到桌边喝了一口茶,看着顾瑢璟的脸色,“你一夜未睡?”
“夫人未脱离危险,本王如何能安睡?”顾瑢璟伸手示意她更衣。
姜芷惜拿起衣服披上去,系上腰带,“真想不通,你竟然弃我和别的女人订婚,说明我在你心里也不过是个舍弃的,今日又上演这么一苦情戏,是要同情你?再怜悯你?”
顾瑢璟不由的叹气,“有时候夫人不必如此聪慧,太聪慧了,只会给自己增添烦恼。”
“是吗?若是你是我的烦恼,我一定舍弃。”姜芷惜说完,把腰带狠狠地一捏紧。
顾瑢璟转身,捏起女子的脸,“你还是之前的性子,明明已经动心,却三番五次的告诉自己,这块美玉得不到,便不要罢了,亲自尝过本王的味道,一步步沦陷,到最后,明明已经爱的夺了舍,还要嘴硬,得不到不要了。姜芷惜,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的到手。”
“若是银钱,自然是没腿的,可瑢王是个油嘴滑舌的,还长了一双如此修长的腿,唉,这就罢了,就这让人垂涎的容颜,我确实捏不准,必竟美人可远观,若是近了,也是有瑕疵的。”姜芷惜松开顾瑢璟的手,双手环在他脖子上,轻轻踮起脚尖一吻。
“哼,夫人变了。”顾瑢璟回吻了过去。
“现在是白天,别太放肆,等夫人翻了你的牌子,你才有资格过来伺候。”姜芷惜灵巧的躲开了。
顾瑢璟看着夫人躲开,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苦水,“好,我这就命人去做十个牌子,写上本王的名号,务必保证夫人每日满意而归。”
“讨厌”姜芷惜羞涩的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梳发,看着铜镜里的男子,心里还是没能转过弯。
就算他长得再好,前天晚上怎么就不由自主的送上去了。
她是这般不能克制之人。
铜镜中的人缓缓走过来,取过她手里的梳子,缓缓的梳理。
她有些不习惯。
往日都是翠珠,忽的一美男在后,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
“我以前很喜欢你吧。”姜芷惜看着铜镜里的人,摸了摸胸口,这里的感觉总是随着他的靠近难受。
“是,只是你不记得了。”顾瑢璟眸光微转,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
“我是不记得,每次见到你,这里就会很不舒服,尤其是初见你时,疼的无法呼吸,你之前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姜芷惜抬头看着铜镜里男子脸色的变化。
“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有些事身不由己。”顾瑢璟低声解释,眸光里掺杂着淡淡的忧伤。
“都是过去之事,不追究了,我只是好奇,为何会对你痴情至此,见了你,心口至此。”姜芷惜趴在梳妆台上,缓解胸口的难受。
顾瑢璟弯腰,看着女子闭上眼,轻轻的在她脸上一啄,“今日记得吃药,你我之间的事,说出来,你定是不会信的,除非夫人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