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暴毙,宫中却没有大操大办,只是低调的送去了皇陵。
不过三日的光景,宫内又恢复的往日的安宁。
顾珩蹙眉坐在书房,脸色阴沉。
陛下只是处死了皇后,并没有给兄长和母后平反,大意是皇家丑闻,不可外扬,只是对外昭告天下,皇嗣稀薄,当年之事,罪不至此,特恢复他瑢王的称号,赐予府邸。
所以,为母后伸冤谈何容易。
元青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动静的主子,心里急的团团转。
忽的想起什么来,急忙奔去了侯府。
一个时辰后,姜芷惜出现在了瑢王府邸门口。
“他三日不吃不喝,你们现在才来告诉我?”姜芷惜声色微怒,目光扫视过瑢王府邸的众人,眼神中透露出不满与责备。
瑢王府邸的下人们纷纷低头,不敢直视姜芷惜的目光,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姜芷惜心急如焚,她急忙冲进书房。一推开门,便见到昏暗的书房内,顾珩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
顾珩的身影显得孤独而憔悴,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
他的面前悬挂着一幅画像,画中的人物栩栩如生,一位女子端庄优雅地坐着,服饰华丽而精致,彰显出她的尊贵身份。
边上站着一位年轻的皇子,他正专注地看着这位女子,眼中充满敬畏之情。而在他们面前,一个活泼可爱的孩童手持刀剑,欢快地舞动着,仿佛在向他们展示自己的武艺。
姜芷惜轻轻地走到顾珩身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手。她感受到他的手冰凉且枯燥,心头不禁涌起一阵担忧。
此刻的顾珩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外界毫无反应。
&34;很难受吗?&34;她语气生平第一次如此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在试图掩饰自己的担忧。
顾瑢璟终于有了些许的反应,抬起眼眸,看着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无助,&34;兄长会怪我吗?&34;
姜芷惜捧着那张神情哀伤,没有血色的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34;我们还有机会,还有时间,不着急,好吗?&34;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试图给予他安慰。
他是想给母后平反吧,不知为何,陛下没有如他的意愿。顾瑢璟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失落。
&34;是啊我还有机会。&34;顾瑢璟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坚决,&34;夫人愿意等我吗?&34;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期盼和不安。
姜芷惜一时噎住,心中五味杂陈,他要去走一条望不见深渊的路,为何这个时候要带上自己,答应了,往后就如狗皮膏药一般,甩不掉了。但她还是鼓起勇气,&34;好,我陪你一起走。&34;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
姜芷惜被他抱去了新的屋子,里面比起王府更加奢华,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习惯,感到一丝不安和迷茫。
顾瑢璟低头吃酒,她也不敢说话,只是不停的给他夹菜,见他不吃,便直接喂到了嘴里。一顿饭下来,她吃的忐忑不安,顾瑢璟醉的不省人事。
伺候到了半夜,她也乏了。
本想回侯府,又担心他明日精神不佳,便直接在他身旁睡了过去。
翌日,一阵酥痒的感觉从鼻尖喷出。
睁眼,便见着顾珩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眼中带着一丝调皮和轻松,昨夜的烦闷似乎一扫而光。
姜芷惜白了他一眼,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34;我要休息。&34;
&34;日上三竿了,起来,伺候本王更衣。&34;顾瑢璟将她抱起来,顺便晃了晃,眼中带着一丝宠溺。
&34;我还没睡够呢?&34;她撒娇的趴在顾瑢璟的肩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和不情愿。
&34;起来吧,相府的人来了。&34;顾瑢璟刮了刮她的鼻尖,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姜芷惜突然清醒,急忙端正坐起,心中涌起一股紧张和不安,&34;有后门吗?送我走。&34;声音急促而焦虑,带着一丝恐慌。
相爷的目的是要做瑢王妃,她现在溜走,应该还来得及。
“走什么?你是本王的贴身医女,今日来诊脉。”顾瑢璟在她脸上一啄。
姜芷惜的心跳如鼓,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和不安。
一旦被卷入权利的纷争,自己可能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眼神在华丽的女装上徘徊,心中充满了犹豫和挣扎。
“我害怕,你们之间的交易太深,不想牵涉到我自己。”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和无助。
顾瑢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姜芷惜抬头看着他,
“你想做什么?现在还想利用我?”她气恼地捶了他一拳,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信任。
顾瑢璟轻轻叹了口气,“你想哪里去了,昨夜你从武安侯府出来,府内必定有谣言,今日这般回去,他们自然会心知肚明。”
姜芷惜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既感到一丝温暖,又感到一丝无奈。
随着顾瑢璟的响指,一群婢女鱼贯而入。
婢女们动作熟练而有序,很快就为姜芷惜换上了华丽的女装。
姜芷惜坐在铜镜前,被婢女们一顿乱夸,她的心情逐渐放松了一些。
看着这几个女子,她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你们是醉香楼的?”
“是啊,四姑娘认出来了?”婢女们打趣道,她们的语气轻松而亲切,让姜芷惜感到一丝安慰。
“昨夜的宫女呢?”她好奇地问道,心中对顾瑢璟的行为感到一丝疑惑。
“都送走了,今早王爷就把人送回去了。”婢女们温笑道,她们的笑容中带着看戏的心情。
姜芷惜垂头,这群女子,在顾瑢璟面前兢兢业业,顾瑢璟一走,马上就换了一副脸色。
“快些,一会若是撞上,或者被发现了,影响不好。”
“是,四姑娘。”婢女们收拾完毕,簇拥着女子从后院走了。
姜芷惜上了马车,甚至还能听见那群女子嬉笑声。
这哪里是婢女,和家里的那群老嬷嬷有什么区别,碎嘴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