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从书房出来,与阿爷一同用了膳,始终没有机会提起虎符之事,毕竟此事敏感,阿爷不提起,她也不能轻易开口,否则就是自己多心,阿爷疑心病重,不能打草惊蛇。
用膳后,还未走回紫竹居。
门口就有宫内的人来报。
“侯爷,不好了,不好了。”
“做什么!慌里慌张的!”武安侯不耐烦的撂下筷箸。
十年前的阴影又来了。
“侯爷,东宫传出了消息,太子妃滑胎了!”那人颤颤巍巍的跪下。
姜芷惜不信的起身,看着底下的宫人,“怎么回事?上午还好好的。”
宫人起身,抬了抬眼皮,“就是在和世子妃吃茶的功夫后,太子妃觉得肚子疼,然后就流血了最后还是滑胎了。”
“滑胎了?!!”柳氏眉心拧作了一团,颓然的躺在椅子上,许久都喘不过一口气。
“二娘子”边上的卢氏和苏氏把娘子扶起来,“快去叫大夫来。”
“是,”婢女应声,急忙走了出去。
“太医怎么说的?”姜芷惜上前,那会她瞧着太子妃还挺好的,不可能有事。
“太医说,是情绪激动,动了胎气。”宫人回禀。
“就是你!”二娘子从椅子上起身,“我就说你没这么好心!你这个贱人!!!”
都是这个贱人!本以为她存了点好心思,现在瞧来,是自己糊涂了。
“老太爷,你可要为我雪儿做主!”柳氏听了,直接跪在老太爷面前,哭天抢地。
“我没有!”姜芷惜大吼一声,气的步摇乱了方寸。
这都是什么事,姜初雪不可能为了害她,对腹中的胎儿下死手。
那可是她翻身的资本。
是谁?
“你闭嘴!不是你还有谁!”姜柏杉激动的起身,大手拍在了桌面上,浑身颤抖!
雪儿是他的心头肉。
现在雪儿滑胎,巧了,正是世子妃去了之后就滑胎了。
“一盏茶的功夫,雪儿就滑胎了,你会医术,要做什么手脚,难道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姜芷惜懵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武安侯眉心微蹙,“劳烦公公,来人,送客!”
宫人又抬起头,看着世子妃,低声道,“老奴多一句嘴,此事宫里已经在查了,估计明日会传世子妃进宫,侯爷,若是你们的家事,还是一同进宫的好,老奴这就走了。”
姜芷惜气的抿紧了唇,手紧紧的捏着帕子,灵光一闪,摘下自己的耳环,“阿爷,宫里人盘查过 ,我身上没有带任何多余的进宫,唯独这耳环,是我熬夜做好的安胎药,藏在耳环里,我确实给她泡了一杯茶,可里面的药,只会安胎,阿爷,这里面还有药粉末在,您派人去查,我没有害她!”
她伸手,把耳环递给下人,
下人接了耳环递给武安侯府。
“我自会派人去查,你先回去,此事不可声张。”武安侯嘱咐。
姜芷惜一步三回头,脑海里想着究竟是谁在害她,最后把目光落在那食盒上,“阿爷,食盒里的东西,是谁准备的?食盒可还在?”
“是我让乳娘准备的,那里绝不可能有东西,我亲自盯着的。”柳氏跪着低声回忆道。
“不可能,我把脉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吃了我的药,更不可能滑胎”她有些恍惚,为何这么巧。
难道是宫里的人。
“阿爷,你曾在书房说,有人可能会对太子妃动手,便要去我看看,是不是?”她迟疑片刻,环视一圈,见着所有的人注视自己。
“咳”武安侯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