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过之处,初时不觉有异,只是星星之火,然而不过转瞬,那火就有了燎原之势。
星沉的声调,再次不受控制地变了。
他开始神思恍惚,脑海一片兵荒马乱。
他感觉到自己对这双手也是熟悉的,
他爱它。
他需要它。
短短时间,星沉已经分不清这是不是又一场荒诞不经的梦。
也许,这只是他沉浸在浴室音响的海浪声中还没有醒过来。
虞烙,楚逸。
楚逸,虞烙。
星沉脑中交织着这两个名字,在缺氧的昏沉中,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浪荡到如此。
心上的枷锁解开,似乎就再也没有了克制。
浓重的黑暗掩去了他所有的羞耻心,打破了他的一切秩序。
他把自己交代得完完全全彻彻底底。
他甚至希望,夜再长一点,再久一点。
这一切。
不要结束。
不要结束。
他被扔在九重天上的一朵又一朵云彩里。
终于,最后一丝意识如同狂风中的一豆星火,彻底堕入摇晃的黑暗。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困扰他的梦境齐齐退散。
星沉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
醒来后,房间里还是昏沉一片。
外面太阳很亮,那么厚重的窗帘都透进来一点微微的光亮。
不像昨晚,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漆黑。
星沉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
他朝自己身上看了看,衣服穿的整整齐齐。
昨晚的那一切,好像真的是一场春梦。
如果不是他轻轻动了一下,腰就跟要断了一样酸痛的话。
星沉把手背挡在脸上,想起昨夜的画面,懊恼的想一巴掌把自己抽死过去。
他以前还觉得叶星沉是下半身指挥大脑的人,现在看来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怎么能被人家随便碰几下,身体就发疯了呢?
就好像他身上有个开关,楚逸精准的摸到了钥匙,然后轻轻一扭就打开了。
当时疯了什么都顾不上,现在回忆却羞耻的想一头撞茶几上去!
但凡他昨夜能矜持点,坚持踹上几脚,他现在都不会羞耻的想上吊。
星沉捂着腰,艰难地坐了起来。
算了,暂时还是不要跟楚逸见面了。
他需要躲起来消化一下目前的情况。
想到这里星沉更加郁闷了。
唉不是,楚逸不是才动心吗?怎么上来就本垒打?
看着冷淡矜持的一个人,爆发起来那么恐怖,他骨头都快被拆了。
不就来消除个分吗,怎么又把自己搭上去了?
得亏自己觉得还挺行的,要不然真是亏死了。
楚逸这是什么臭德行,睡完就跑,难道也是完事才知道要脸?
或者是怕自己醒来后会要了他的狗命?
“大黄,大黄。”
星沉在识海叫了一圈,小猫咪连个影子都没有。
星沉皱着眉头想站起来赶紧溜,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