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把系统薅回来按住，神色平静：“你手里的系统是野生的外围系统。”
001闻言浑身发抖，光芒忽闪忽闪地躲在柳勤识海里不肯出来。
柳勤捏紧手指，没有选择隐瞒，还是点点头。
“我们察觉到这个世界存在一股陌生的系统力量，总部派我们来抓捕这股力量。”
“你要来抓捕我们？”
柳勤浑身僵硬地和裴郁对视。
坐在他对面的青年有着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看待他的眼神不见悲喜，柳勤顿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种眼神，如被猛兽锁定。
柳勤毫不怀疑，对面的人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抓你？”裴郁歪了歪脑袋，似对柳勤这句话觉得可笑：“我若是想抓捕你，何须等到现在。”
柳勤脸上的颜色一阵青一阵白，不得不承认裴郁这话说的很扎心却也很在理。
连平时里嚣张到极点的001看到裴郁手中的系统都害怕地不敢从识海里出来，他一个被001压制的任务者，有什么资格跟裴郁叫嚣？
柳勤抿抿唇：“大佬想让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青年的嗓音缓缓，似是说着吃什么好吃一样轻松。
他纤长的手指夹着一张纸条递给柳勤。
柳勤看着那张纸条上的名字，嘴里嘟囔道：“闻禾旭……”
柳勤不解地和裴郁对视：“大佬，你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我，为何还需要我帮你杀一个人？”
裴郁将食指抵在唇边，昳丽的眉眼带笑：“天在看我。”
随着他这一声落下，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风起云涌，咖啡厅落地窗外的落叶随着狂风卷起。
在柳勤怔愣的表情中，裴郁“哎呀”了一声，惋惜道：“这天道，脾气还不小。”
柳勤：“……”
玛德，这是什么大佬。
他也明白过来裴郁的意思，若是裴郁杀一个人，裴郁的能力太强，会让天道注意到，换成柳勤杀就不会，因为柳勤……太弱了，天道注意不到。
就好比，没有人觉得蚂蚁会咬死一头大象。
天道眼中，柳勤就是只蚂蚁。
柳勤一时间不知道该觉得荣幸还是悲哀，一时间哭笑不得。
柳勤站起身，对裴郁鞠了一躬：“大佬，我会完成任务的。”
随后柳勤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之后，他又扭头看了一眼裴郁。
“抱歉大佬，我们不是什么高尚的任务者，我们只是想活着而已。”
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
没有归途的羸弱灵魂太多了。
为了活着，他早就丢了一切尊严和良善。
系统从裴郁怀中跳出来，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他也有点儿可怜，就一点点哦。]
裴郁呵一声[当时威胁我失败就抹杀灵魂的，不是你？]
系统[……]
系统小声嘟囔[我就是走个流程啦……不吓唬吓唬你们，你们还不得把我这种没编制的系统欺负成球。]
然而就是，威胁也没用，还是被裴郁压着欺负。
想起自己用价值五千积分的道具给裴郁放了个风雨雷电的特效，系统就心疼得直抽抽。
裴郁看着窗外的天空[系统，你说，有没有可能，存在世界的第四层？]
把剩下的小蛋糕吭哧吭哧吃光的系统[什么？]
裴郁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上[走吧，闻哥等着我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