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洗脚按摩之后,李鹏飞第二天就骑着摩托车为爱冲锋,他奔赴蓉城跑到朱笑笑在读的卫校去等她,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谁知道等了三个多小时,却等到朱笑笑挽着一个黄毛的手走出来,两人笑嘻嘻的去了一家钟点房。
关键是,朱笑笑穿着的还是李鹏飞送她的碎花小短裙。
李鹏飞不死心,又在钟点房外面蹲了半个小时。
朱笑笑出来时那面色红晕着,头发那么乱,怎么可能是去学英语嘛。
这一刻他才心如死灰,在朱笑笑惊慌的眼神中,骑着鬼火摩托一路向北而去。
胖子年少的爱情只持续了三个月,便在后视镜里宣告夭折。
周江南为了安慰他,不得不陪他喝到通宵,差点没赶上出发的火车。
“希望这叼毛能早点醒悟吧,也不枉老子现在还在头痛。”
周江南坐在三人位硬座的中间,又感到有些遗憾。
要是抢到靠窗或者靠过道的座位就好了,被夹在中间难受得很,要是等会儿左右为男,那还更糟心。
列车员在催促,火车上陆陆续续有人上来。
这个时候往东去的,许多都是是去申城打工的民工,他们扛着大包小包的争抢行李架的位置,很快就把行李架塞得满满当当。
其中也有不少年轻人,比如对坐的一对小男女,样貌打扮一看就是去读书的大学生情侣。
周江南抱着双臂闭目养神,暂时没有什么谈兴。
昨夜的一顿大酒把李鹏飞醉翻在地,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死胖子不要命的喝,酒量是相当可以。
列车上放着萨克斯《回家》,却反而催动着离愁别绪越发浓烈,周江南耳边充斥着依依不舍的告别声。
他不由想起老妈罗小英一早送他出发时,湿润着眼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注意安全。
儿行千里母担忧,走到哪儿都是乡愁。
老周同志也好不到哪里去,还在一个劲埋怨儿子不让他送去大学。
周江南摇头。
送什么送呢?
多情自古伤离别啊。
他完全不想在火车上流眼泪,又不是不回家了。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女声远远传了过来。
“爸,都说了让你早点走,你非要先去单位,我们差点就赶不上火车了……唉,这车怎么这么挤,还臭哄哄的,不是说坐火车读书最有感觉吗?”
周江南忍不住差点笑出声,却听一个浑厚的男声回答:
“嘿,我说坐飞机,你非要坐火车,这不折腾人吗?我早就说了火车挤得很,后面想上个厕所都难,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女声气呼呼道:“嫌弃你可以不送我啊,我都说了自己一个人可以,你非要跟着一起。”
“那不是你妈安排的吗,再说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姑娘家家的万一在路上出点事情怎么办?”
男人声音由远及近:“等下我看看,46座,48座,到了,就是这里。”
“看嘛,来晚了箱子都没地方放了,我……”
女声正在不耐烦的埋怨,突然之间没了声音,隔了几秒后忍不住惊呼:“周江南!你怎么在这儿?”
周江南睁开眼睛,眼前的女生不是赵晚晚又是谁。
香蕉个巴拉的,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赵晚晚这个白富美小娘皮,怎么会来坐青蛙皮火车的。
难不成她是想遇上一个青蛙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