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从周丽手里接过电话,才知道他哥萧潇两天前就送钱采薇进了市人民医院待产,今天中午进产房五个小时,才辛苦生下龙凤双胞胎。
现在他爸妈以及钱少斌一家都在医院,他妈高兴得正挨个给亲朋好友传报喜讯。
前世萧良却是不缺伴侣,但很可惜,都没有走进婚姻的殿堂。
他哥萧潇跟他嫂子钱采薇结婚好几年才有生养,是一对龙凤双胞胎,他疼爱得不得了,视如己出。
没想到这一世,他嫂子钱采薇竟然生下的还是龙凤双胞胎,似冥冥中自有天意。
“哥还没有给两小家伙取名字吗?之前做b超没有查一下性别,还没有想到这一茬?那好啊,两小家伙的取名权归我了,现在可说好了,谁都不许跟我抢啊。哪有当叔抢取名权的?这个你还别说,我这次还抢定了,你让哥靠边站远点。我取一个名字,包一个亿的红包,你问嫂子这买卖合不合算?我就是有几个臭钱嘚瑟的!行行行,我明天亲自开车去接舅舅他们两家回东洲!”
萧良兴奋的挂了他妈的电话,跟罗智林、许建强笑着说道:
“现在体制内管得紧,谁敢违背计划生育政策,不把职务捋干净就算便宜他了,这辈子都别想提拔升职。我哥一次生俩,可以说是完美。今天我就不陪你们喝酒了,我一会儿赶去商场买见面礼,总不能明天空手到医院看我侄子、侄女。”
“你都豪横到一人包一个亿的红包了,还需要啥见面礼啊?”许建强笑道。
“你这么喜欢小孩子,怎么不早点结婚,自己生养几个啊?”周丽笑着问道。
“我哥已经帮我老萧家完成传宗接代的重任了,我更不用着急;我妈有两小家伙折磨,也不会对我的事上心了,我就更轻松了,”萧良笑道,“倒是你跟罗阳要抓紧时间,罗书记、万婶着急着抱孙子呢。”
“我可不急着抱孙子,有孙女抱也一样。”罗智林笑道。
被许建强扯着,萧良夜里没能逃过喝酒。
好在有两名安保兼司机另开一辆帕萨特跟着身边,喝过酒八点钟不到,萧良就早早从罗智林家出来,赶到新街口去年刚建成的金鹰国际商城买了一堆婴儿用品塞后备厢里。
次日一早,萧良先到天海精工前身秣陵第一机床厂的家属区,接上他两个舅舅、舅妈就往东洲赶。
十点钟赶到市第一人民医院,萧良与两名安保兼司机从车里提出几大兜婴儿用品,与他舅舅、舅妈穿过门诊大楼,往特护病房所在的住院部走去,却不想在住院部大楼前看到袁桐搀着大腹便便的田文丽在小广场上溜达。
看田文丽小心翼翼捧着大肚子的样子,应该也是快生养了,田建中夫妇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袁桐比他哥萧潇大一岁,说起来今年还未满三十岁,这一刻看着就像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满脸的倦容,人也瘦脱得厉害。
萧良当然不会凑过去跟他们打招呼,而是站在医院两栋大楼的风雨连廊里,冷冷看着他们从自己眼前狼狈的逃开。
除了从东信集团挪用的那部分资金已经归还到空壳公司账户,并第一时间冻结起来外,融金、星海两家这段时间的筹资,主要是以私募证券投资的形式进行。
虽说在天海精工的股价暴跌之时,一批投资人追着融金、星海想要赎回本利,但产生的巨额损失却是要投资人共同分摊——
也因此,沈君鹏、孙仰军这次可以避免自持资金受到无可挽回的重创。
虽说绝大部分的牛市获利这次可能都要吐出去,但融金、星海手里所持有的天海精工增发新股、非流通法人股,在目前市场环境下,也确实是优质资产。
萧良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等金融风暴第一波浪潮过去,全球制造业就将加速往国内转移,也将进一步刺激国内对中低端机床的需求。
天海精工作为国内为数不多的机床上市企业之一,只要经营不出大的岔子,无疑能从这即将到来的制造业盛宴里分到一杯羹。
萧良这一次真正的核心目标,还是要优先保证能重创到袁桐、朱金奇与何云剑勾结到一起的越江控股。
相比融金、星海私募性质、风险共担的筹资,越江控股年后为了加大对天海精工的持仓规模,除了继续从江洲集团抽取肮脏的黑钱外,更多是选择高息借贷的方式进行募资。
这意味着因股价暴跌而产生的全部损失,都需要越江控股承担下来;借贷还要支付高额利息。
天海精工的股价已经下跌到每股十三元以下了,接下来也不可能再一个跌停接一个跌停的往下暴砸。
不过,星海、融金也好,越江控股也好,他们接下来需要不断卖出股票,回笼资金,应对投资人的赎回与债权人的追债,注定天海精工的股价短时间也不可能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