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萱对曹开元也没多热情,两人不像夫妻,倒是像合租室友。
时竞也没给曹开元什么好脸色,只是吃饭吃到一半,眼角余光瞄见站在餐厅角落的小女佣时,突然想出个膈应时恪的馊主意。
“爷爷,表弟刚回来没几天,又一个人住在外面,肯定需要人照顾。”时竞从小女佣手里接过一碗汤,递给时老爷子的时候借机开口。
“刚才我妈还在想是从老宅这边挑个人过去,还是在外面请两个阿姨呢,我倒是觉得咱们家这小女佣挺合适。”
“我没记错的话,表弟回来那天,就是你给他端的茶水?”
对上时竞意味深长地目光,小女佣一紧张,手一抖,端给他的汤碗就掉在了地上。
时竞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故意曲解小女佣的紧张。
“瞧瞧,这激动的汤碗都端不稳了。”
小女佣:“……”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激动。
时老爷子哪能看不出时竞的意图,他没接话,瞥了眼呆愣在原地的小女佣,道:“还不快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
小女佣惨白着一张脸,忙和另一名佣人把地上的汤水和汤碗碎片清理干净,转身离开餐厅。
时竞看了眼那小女佣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挑起讥诮的弧度。
……
海面上,游艇摇摇晃晃。
陆岁岁趿拉着拖鞋从船舱出来,一眼就看见坐在甲板上钓鱼的时恪。
他身上那件白衬衣灌满了海风,鼓鼓的,像个气球。
陆岁岁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下巴垫在他肩膀上,探头看他的收获。
“哇,钓了这么多八爪鱼啊?”陆岁岁眼神亮晶晶的看着箱子里的八爪鱼,“今天晚上是不是能吃铁板八爪鱼了?”
时恪歪了歪头,薄唇轻轻擦过她脸颊,嗓音沉而磁性,“在哪儿烤?”
陆岁岁伸手抓了一只小八爪在手里玩,“就在船上。”
时恪挑眉,“晚上不进港?”
“还是要开回码头附近的。”陆岁岁手指被八爪鱼的触须缠绕住,被吸盘蛰的手指刺痒,“帮我把这玩意摘下去。”
时恪看陆岁岁手忙脚乱的扯掉这根触须,那根触须紧接着又缠上来,嘴角挑着淡淡的笑,把那只缠在陆岁岁手上的八爪鱼扔回鱼箱里。
陆岁岁坐在他身边,刚开了罐啤酒,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时恪就伸手把她刚到嘴边的啤酒拿走了。
时恪喝了一口,将易拉罐放到了另一边。
陆岁岁无语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忘了,我有酒量的。”
“我没忘。”时恪瞥了她一眼,“尤其是某人图一时痛快,喝了凉啤酒之后,抱着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的样子。”
陆岁岁:“……”
只要她不承认,他说的就不是她。
时恪又喝了一口啤酒,眯眼看向远处的海面,有海鸟盘旋。
“刚才孟煜发消息来,说老爷子中午给他送了张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