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你跟陆时清那老狐狸越来越像了。”
池荔倒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搭在椅子背上,笑得见牙不见眼,“我懂我懂,女为悦己者容嘛!”
陆岁岁白了她一眼,提步进了卧室。
晚上六点三十分,陆岁岁和池荔乘坐的劳斯莱斯停在樽宴正门口。
有保镖上前打开车门,陆岁岁和池荔分别从左右两边下车。
陆岁岁一条无肩带褶皱真丝薄绸礼服,亮片串珠刺绣萤火虫于无尽深蓝闪耀星辰之光,紫色金属光泽轻灵流转,于鎏光暗涌中,演绎追光与蜕变。搭配高高挽起的发髻,慵懒又随性。
池荔则穿了她妈妈生前留下的设计手稿中的一套新中式晚礼服,白色旗袍点缀着竹子刺绣,挽起的发髻佩戴着竹子造型的发簪,端庄又高贵。
姑嫂两人说笑着走进宴会厅时,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
除了被她们俩各自的美貌和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吸引,更多的是惊讶和意外。
别说已经到场的宾客,就连夏敏和时文萱都没想到陆家的人会来。
短暂的愣怔过后,腿脚更灵活的时文萱先一步朝池荔和陆岁岁走过去。
“陆太太,陆小姐。”时文萱礼貌的笑容中带着些讨好的意味,“很高兴今晚你们能来参加宴会。”
池荔本就不擅长与人虚与委蛇,只淡笑着说了句:“您客气。”
倒是陆岁岁,目光淡淡的看了眼已经转动着轮椅走到跟前的夏敏,然后又看了眼时文萱,“时夫人,时女士,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时文萱怕夏敏说话难听,抢着开口,“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希望二位多见谅。”
夏敏瞥了时文萱一眼,似是对她谄媚的态度不满,眉头蹙了蹙。
也不知道时恪走了什么狗屎运,刚回来就有机会跟陆家攀上关系。
时文萱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是不愿意时恪跟陆家攀上关系的。
可人来都来了,她又不能把她们撵走,那样的话只会让时家跟陆家的关系僵了。
当然,时文萱心里怎么想,面上不会露出来半点。
她自然不会错过巴结池荔和陆岁岁的机会,她不会便宜时恪,但也不会错过这个能给时竞攀关系的机会。
所以她没工夫管夏敏高兴不高兴呢。
时家就是不如陆家发展的好,这是事实。
“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话题,跟我们这群中老年人也聊不到一起。”时文萱笑着带两人往里走,完全没有理会夏敏的意思。
“你们先吃点东西喝点饮料,等会我让我儿子时竞过来陪你们聊天。”
“我记得陆小姐和我们时竞还是校友吧?”时文萱没话找话,硬要找出来人之间的关系。
这个圈子里的,就没有不认识陆岁岁和池荔的。
但能跟她们俩说上话的,却没几个。
时文萱的算盘珠子都快崩姑嫂俩人的脸上了。
“时女士您忙您的。”陆岁岁淡声打断了殷勤的时文萱,“我和我嫂子两个人随便逛逛,就不麻烦您照顾我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