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本来没想答应。
然而。
架不住澹台雪璃软磨硬泡，一路上都瞪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期待和渴望地看着自己。
最终，他还是在琳琅阁雅间中，掀开了自己左臂的袍子。
下一刻。
金红相间的天魔藤本体，缓缓显露了出来。
这藤蔓只有数尺长，像是一条冬眠的小蛇般，安安静静地缠在秦天的手臂之上。
光是看这般模样，任谁也无法将这条精致的小藤蔓，跟刚才毁天灭地般，覆灭整个孟家的天魔藤联系起来。
“它跟刚才狰狞的样子完全不同，小小的也挺可爱嘛。”
澹台雪璃笑吟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天魔藤。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
天魔藤似乎是感觉到了外人的气息，原本平静的藤蔓刹那间散发出凶戾的气息。
秦天眉头一皱。
他刚想用精神力压制天魔藤。
可还没等他催动精神力，却发现天魔藤只是暴动了一瞬，竟然立马就恢复了平静。
“怎么回事？”
秦天眉头皱得更深了。
澹台雪璃有些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刚才看它好像很愤怒的样子，我就心想让它不要攻击我，结果它马上就平静下来了。”
秦天双眼微眯，有些狐疑地看向澹台雪璃。
对方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眨巴眨巴眼，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你有事瞒着我。”
秦天皱眉。
澹台雪璃故作无辜。
但不到片刻，她便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好啦，不瞒你啦，你控制这天魔藤的时候，应该是用精神力打下的烙印，对吧？”
“没错。”
秦天先是点点头，旋即立马反应过来，“我懂了。”
“这么快就想到了？”
这下，反倒是澹台雪璃有些意外。
“嗯。”
秦天略微思索后，点破道，“我在用精神力契约这株天魔藤前，你我曾用过精神合一的秘法，故而掌控它的精神力烙印中，也有一部分属于你的本源。”
澹台雪璃笑得更加会心，一双大眼睛都眯成了弯月牙儿。
“差不多吧。”
她笑吟吟地抚摸着天魔藤，“不过，属于你的精神力毕竟更多一点，若我们同时操控天魔藤的话，还是你的意志更加优先。”
秦天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暗中记下了这件事。
澹台雪璃则是身体微微前倾，踮起脚尖凑近秦天，“跟你商量件事呗？”
她靠得离秦天很近，兰麝幽香的吐息，带着她体温的温度扑面而来。
秦天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有话直说便是。”
“等这株天魔藤进阶宗境时，会有一次分株的机会。”
澹台雪璃咯咯一笑，见秦天后退的动作，她似乎打了个无形胜仗般，眼底泛着几分藏不住的笑意，“等天魔藤分株，分裂出来的部分卖给我，可以吗？”
秦天微微挑眉。
澹台雪璃笑道：“你也知道，我是个炼丹师，除了精神力强大一点外，还是比较缺乏自保手段的，若是有一株天魔藤防身，也能更安全许多。”
“代价呢？”
秦天思索了片刻，没有直接答应，也没直接拒绝，而是不动声色地看向她。
“你开口。”
澹台雪璃很是豪爽，“本姑娘这些年呢，还是存了不少将来嫁妆钱的，这次就破例，就给你一次打土豪的机会，错过不候。”
秦天若有所思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