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官员惊讶道:“令郎已经周岁了,时间过得好快,我感觉就好像前几天令郎才出生。”
“不奇怪!”
另一名官员笑道:“我儿子已经十五岁了,在我记忆中他还是三岁的顽童,去年回老家时带了一堆吃的,结果发现他长得比我还高了。”
“大家不要把话题岔开,都表个态,初三去不去?”刘进大声问道。
“老刘的儿子要抓周啊!怎么能不给面子,一定去!”
“当然去的!”
众人纷纷表态要去,这时,刘进问坐在角落的一名官员,“老侯,你去不去?”
这名姓侯的官员叫做侯春生,二十余岁,荥阳郡人,官任员外郎,在官署里一向沉默寡言,加上他本人长得很瘦小,大家都戏称他为‘哑猴’。
侯春生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初三我可能有事?”
“你有什么事啊!”
刘进有点不高兴道:“你又不回老家族祭,也没有什么应酬,初三那天你就来半个时辰,喝一口酒就走,这个面子总可以给我吧!”
侯春生吱吱呜呜,始终没有答应,着实让整个朝房中人都扫了兴,这时,午休的钟声敲响了,众人纷纷起身向宫外走去。
刘进走上前重重拍了拍侯春生的肩膀,“我看你这几天有点心神不宁,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事!”
刘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笑道:“一起去喝一杯吧!我请客。”
“不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侯春生挣脱了刘进的手,快步离开了朝房,刘进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着实有点奇怪,这几天侯春生是有点反常,不止他一个人看出来,很多同僚都发现了,这家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北隋的官员中午可以休息一个时辰,家住得近的,可以回家吃饭再小睡片刻,不过大部分官员都会利用这个机会相约出去小酌一番,包括相国也是如此。
这样一来,便催生了生机蓬勃的午休酒肆,在靠近紫微宫一带已经开了五家酒肆,家家生意兴隆。
在距离紫微宫约两里处有一条小街叫做仓街,小街很长,里面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店铺,显得有点鱼龙混杂,昂贵的土地价格使绝大部分小街小巷都消失了,这里便是中都仅剩的一条小街。
在仓街中部有一家小酒肆,斑驳的牌匾上写着‘三江酒肆’四个模糊不清的字,蓝色的酒幡被风吹雨淋,早已变成了灰白色,依稀还可辨认出上面的‘酒’字。
酒肆掌柜没有心思经营,酒肆也显得冷冷清清,生意不太好,一个酒保懒精无神的坐在门口晒太阳,也懒得招呼客人。
这时,换了一身普通服饰的侯春生骑着一头毛驴匆匆而来,他将毛驴拴在木桩上,走到酒肆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进去。
“老客一位!”身后传来酒保懒洋洋的喊声。
侯春生走进酒肆,直接穿过大堂走进了里间,他挑开门帘走进一间屋子。
屋子里坐着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正不慌不忙喝酒,桌上摆满了酒菜。
男子见侯春生走进来,眉毛一挑,“你来晚了!”
侯春生一言不发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钱在哪里?”侯春生一反常态地冷冷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