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阮望早早起床了。
昨晚演唱会结束后,他拒绝了阮梦婕的宴会挽留,将哀歌和星火一手一个拎着就回家了。
墙里屏幕上放着演唱会的录播,阮望哼着小曲,将蛋糕从烤箱里拿出,又将哀歌要喝的牛奶热了热。
一番操劳后,桌上已是满满当当。
他看了一眼信标,真是奇怪,今天竟然没有早班,倒是难得清闲。
上楼,敲了敲门,没人答应。
阮望将门打开,两人还在熟睡。
相比于星火安静的优雅睡姿,哀歌又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嘿,太阳晒屁股了,起床啦。”
阮望推了推哀歌,又要去掐星火的脸蛋。
还没靠近,就听星火忽然大叫一声“哎呀!”坐了起来。
然后她就把阮望的手咬住了。
“?”
“……”
阮望斜了她一眼,将手抽出来,在她身上擦了擦。
“咋咋呼呼的,怎么,做噩梦了?”
他关心道。
“唔……”星火揉了揉自己有些晕的脑袋,“不是…让我想想……”
这几天用脑过度,她大睡一觉后还是有些没清醒。
阮望理了理她睡乱的头发,道:“先吃饭。”
星火点点头。
她心不在焉地下床,洗漱,干巴巴地吃早饭。
终于在哀歌抢走她面前最后一块蛋糕之前眼睛一亮,猛地拍桌。
“啊哈!我想起来了!”
哀歌被她突然地一声吓得一抖,瞧了一眼,发现她没护食的意思,就把那块蛋糕拿走了。
“咳咳,你想起什么了?”阮望扯纸擦干净自己撒出来的咖啡。
“老板,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世界不对劲啊!”星火脸色激动道。
“?”
“是这样的……”
星火娓娓道来。
半月前,完全适应力量后,她透过《信标》向所有世界的命运程序发去了控制指令。
由于隔着维度世界,她能做到的并不多,大概就是收集错误报告,或是强制重启宕机的机体。
在指令发出的三天后,就陆陆续续有信息反馈传来了。
——都是些正常信号,那些世界的命运程序运行一切正常。
暂未发现出现未知错误,或是需要重启命运程序的世界。
本以为搜寻异常世界会是一个长久的过程,几人对在短时间取得成果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可星火在这几天的艰苦训练中,对信息的理解更上一层楼,脑中忽然有了灵感。
她在睡眠时重编了一套信息筛选的程序,尝试找到那些“正常”却又不太正常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