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正这些年一个人习惯了。
陆行安人高马大的,往床上一躺就把他挤的没位置睡。
而且年轻人觉多,陆行安可以说是倒头就睡。
边睡还边嘀咕着说梦话。
马正被吵的睡不着,又被挤的没位置,最后干脆起来坐到门口去抽旱烟了。
他掩着门,一边抽旱烟,一边往门外瞧。
月光透过树叶,碎碎的撒下来,微风一吹就摇晃。
马正倚在门边看了会,就觉得有了些困意。
他眯起眼睛刚打算上床,就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
马正立马醒神。
他心想,还真又闹贼了?
他小心的从门缝往外看。
就见远处还真有个人走过来。
那人走路的声音不小,也没有鬼鬼祟祟的样子。
他直接走到板车跟前,拿着刀子就割开了笼子上的绳子。
马正一瞧是二蛋,他立马就要开门出去。
却被人从身后按住了肩膀。
陆行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伸头往外看,示意马正别出声。
然后就在屋里装起了咳嗽。
他咳了两声,又把门推的咣当直响。
二蛋听着动静立马就跑了。
边跑还边笑。
半点没有要背人的想法。
陆行安一路跟在他身后,眼看着他往一处空屋子里跑去。
陆行安一头蹿到了树上,想看看一会谁会从屋里出来。
他等了一会。
就见朱老三从破屋里出来了。
朱老三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二蛋被他们搂在中间,手里像是在吃着什么,正一脸幸福的傻乐。
陆行安算是明白了。
他就说,二蛋虽然傻,却也没干过啥坏事。
咋就知道来动板车,还知道带刀。
现在看来是被朱老三他们用吃的给诱惑了。
陆行安瞧明白了,就跳下树,回了屋。
马正问他:“看见是谁教二蛋干的了吗?”
陆行安点头:“朱老三,看样子是给了他吃的。”
马正把跑了的两只瘸腿野鸡捉了回来,闻言他立马就说:“我找他去。”
陆行安拦住他:“大舅,没有人赃并获,他们是不会认的。”
马正当然知道,但就是气不过:“那咋整?”
陆行安安慰他:“知道是谁干的了,那这事也就好办了,等天亮了我跟哥几个再商议商议。”
陆行安说完倒头就睡着了,马正翻来覆去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天都没亮陆行安就把几人都叫到了铺子里。
他把昨天夜里的事说了一遍。
“所以他们会不断的来找事,知道二蛋是个傻子咱们拿他没办法,就指使他来捣乱。”
陆丰想了想。
“干脆以后就早起再装板车,又或者拦个院子出来。”
李宁东说:“早起装车太费事,等板车装好天都亮了。”
他想了想又说:“要不装好的板车拉到我家院子里放着?”
陆行安摇头:“不成,这些野物味道大的很,有那脾气厉害的夜里还要叫,再吓着你家小子,而且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最重要的是把这几人给摆平了。”
几人挨着头计划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章程来。
“算了,天都要亮了,我先去镇上把野物卖了再说吧。”
陆丰说着就把板车往牛犊子身上套。
李宁东也去套车。
“今天我去镇上,刚好给孩子买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