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正让陆丰拿了两只野物回去吃。
其他的都给挂到了杂物间去。
当晚禾苗就做了热锅子吃。
这风干的野味鲜的很。
随便一炖,再加些萝卜白菜的就美味的很了。
一家子吃完饭就坐在厨房里说话。
马正坐在了陆老头常坐的椅子上。
黑豹抬头看了他好几眼。
最后趴在了马正脚边。
别说黑豹了。
就是陆行安他们看着也都要跟着发愣。
晚上,黑了许久的小屋点上了煤油灯。
禾苗烧着热水,时不时的回头去看。
突然他鼻头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陆晓正忙着打水去洗漱。
抬头就见禾苗哭了,他当然知道禾苗为什么哭。
那个小黑屋里又有了亮,可再也没有老爹了。
陆晓放下木盆,蹲到禾苗跟前。
他把头埋到禾苗膝上。
“小哥别哭,老爹会不安心的。”陆晓说着让禾苗别哭,可自己也跟着流泪。
禾苗擦了擦脸。
摸了摸陆晓的头发。
“不哭,我们都不哭,我们都好好的,老爹才能放心。”
陆晓哽咽着点头。
陆行安刚进门,正拍着身上的雪。
转头却见两个小哥儿都哭了。
陆行安愣了愣。
抬头越过院子看着小屋的亮光。
他想,瞧啊,谁都没忘了老爹。
陆行安 喉头滑动。
却又装着笑,“这是咋了,我就出去看下牲口,你小哥俩就哭上了,就这么心疼我冒雪出去?”
陆晓“噗呲”一声笑了。
“谁心疼你了,我是心心疼家里的那头大花猪,冻的直哆嗦都。”
禾苗也跟着笑了。
大花猪睡在干稻草上,心想这实墙实壁的,那汉子还给打了屋顶,这可一点也不冷。
这场大雪一直下到年下。
家家户户都不出门了。
挨着山边住的人都搬走了。
有的住到亲戚家,人缘不好的就自家临时搭个窝棚住。
陆行安往周老头家跑了几趟。
他有意想让周老头也住到家里去。
可周老头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