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西,有个夫郎家就是这样的,那夫郎的汉子又娶了个姑娘,他就只能在家里跟下人似的做活计了。”
陆行安把他往怀里搂了搂。
“你那时都想什么了。”
禾苗小声说:“我那时就在想,要是你真娶了宋姑娘,我就去住柴房,只要不赶我回禾家就成。”
陆行安心疼死了。
想那时夜夜睡在一张床上,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夫郎还有过要去睡柴房的想法。
“你傻不傻啊,我要娶别人你都不知道争一争?”
禾苗小声的说:“那时候刚能吃饱肚子,没底气争,而且……而且那时候你都不碰我。”
陆行安气的要打人:“你那时候瘦成那样,又一身的伤,我怎么舍得,我也忍的辛苦啊。”
禾苗“噗呲”一声笑了。
“要是现在你敢说要娶别人的话,我肯定跟你闹。”
陆行安问:“怎么闹。”
禾苗说:“一哭二闹三上吊,实在不行我就把陆晓和老爹都带走,连着家里的牛犊子和板车,羊也不给你留,不!一点家当都不给你留,就把空屋子留给你,看别人还嫁不嫁你。”
陆行安听的哈哈大笑。
“那把我也带走吧,我可舍不得你们离开我。”
禾苗往他胸膛靠了靠。
“我知道你不会,陆行安,你不会的。”
陆行安心跳如雷。
密密麻麻的爱意和欲望翻涌上心头。
他把禾苗抱上胸膛。
抬手压着他。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禾苗心想可不止喜欢。
禾苗亲了亲他的嘴唇。
“喜欢,喜欢到离开你会活不下去。”
夜黑风高,雨滴将落未落。
垂垂的挂着。
小窗被风拍的摇摆。
小床“咯吱咯吱”的响到半夜。
雨滴落下。
禾苗呜咽出声。
牛犊子睡的正香。
结果又被开门声吵醒。
它没睁眼,知道主人又去厨房烧水了。
他怎么那么爱在夜里烧水?
第二天,禾苗起不来,索性多睡了会。
可他惦记着菜园子里的韭菜,一咬牙还是起来了。
禾苗趁着早上的露水把韭菜都割回了家。
嫩一些的就腌起来。
剩下的就做锅贴吃。
陆晓那天去找孙宁玩,他家就在做韭菜豆腐馅的锅贴。
可把陆晓给馋坏了。
可在别人家,尝了一个他就不好意思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