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让他一个人在家操持。
陆行安觉得愧疚难安。
又想到一会就得走,心里更是酸涩不已。
他做了早饭。
又煮了猪食。
看小鸡叽叽喳喳的乱叫。
又去菜园子里捡了些老叶子回来喂鸡。
禾苗是个勤快的人。
菜园子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青菜也长的好。
都绿油油的。
眼见天要大亮了,陆行安也该走了。
他不想悄悄的走。
那样没有交代,家人会不放心。
他轻手蹑脚的回了屋。
却见禾苗已经在穿衣服了。
禾苗见到他进来,脸上的表情明显放松下来。
天知道他一觉醒来身边没有人时的心情。
禾苗生怕他不打招呼自己走了。
陆行安那能不懂。
“慌什么,我不管去哪,都会和你交代清楚的。”
这句话是承诺,是给禾苗的定心丸。
禾苗又望着他,眼睛湿漉漉的。
天已经大亮了,一家子都起床了。
陆行安在饭桌上絮絮叨叨叮嘱了许多。
他看陆晓脸上还有些结痂。
叮嘱他不许带禾苗往深山里走。
陆晓知道二哥又要走,不管说什么他都点头说好。
乖的不像他。
回码头又要走上一天,上次给陆行安带了干粮,今天禾苗又做了两张油饼。
“路上饿了吃,你自己在外面别舍不得吃,家里还吃肉呐,你在外面也要吃。”
陆行安点头说好。
禾苗一早上已经反复说了许多遍了。
陆行安听着不觉得烦,反而觉得听不够。
“禾苗,我最多再去二十多天,以后就不出远门了。”
禾苗倒水的手一顿。
二十多天太难熬了。
“你放心,家里有我。”
他声音里带着哽咽。
弄的陆行安也喉咙发紧。
可他不得不走了。
回来时他背着个大包裹,装的是回家时的满心欢喜。
走时,怀里揣了包油饼子。
烫的他心里发抖。
陆行安不让他们送。
他们三个就站在家门口看着他走远。
陆行安不敢回头。
二十岁的汉子也舍不得家。
袖子都抹上了泪。
陆丰从家里追出来。
兄弟俩搭着肩膀往前走。
头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