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大约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路转峰回。
而阿雁,她是没料到别人都怕惹祸,林锦华却仗着前头,冲突之初无人注意的空子,揽屎上身,主动淌入混水。
其实她完全不必做到这地步,全京城都知道沈如眉肖想过顾柏冬,她们二人起矛盾再正常不过。
林锦华此举全凭的私人感情,如果这样的情谊还不足与说明,她们年少时确实执帕相交,铭记至今,那还有什么可以说明呢。
但沈夫人为着女儿冲动是真,却也不是没有脑子,她只稍想一下,便断然道:“胡说八道,绝无可能。”
若是如此,那如眉的丫鬟回来,不可能一个字不提。
可见,前头的事,侍郎家的小女郎绝没有参与其中,就算有,也不是主要人物。
“我听说过侍郎与先太傅的关系,但侍郎夫人你这般自甘下贱,替她揽责上身,你以为就能改变结果了,我明着告诉你,今日这口气,我非出不可!”
“沈夫人慎言,秋狝来的都是天家的肱骨之臣和家眷,圣上、皇后均在,这等妄为,就不怕皇上、皇后置微?”
“我不过是气不过女儿受辱,想来皇上、皇后也能体谅我这为人母的心。”
阿雁气笑了:“就你有个女儿,在场的妇人,谁不是别人的女儿。”
“凭
你怎么说,今日这口气,我出定了!人呢,愣着干什么,给我动手!”
两个婆子冲上来,要拿住阿雁。
阿雁亦小棍在手,做好了准备要干票大的。
倏忽一条人影由远而近,生生插进来,便见两团黑影飞出,男人怒道:“下作东西,凭你们也配碰我夫人?”
顾柏冬来了。
紧跟而来的是明礼和周沛春。
林锦华喊了声:“囡囡。”
“母亲。”
顾柏冬朝林锦华点了个头:“周夫人好。”
林锦华忙执裙还礼:“顾将军。”
顾柏冬飞了个眼神,看看跌出去的两个婆子,才转而面对沈夫人:“沈夫人好大的架势,当我顾府无人?”
沈夫人黑着脸,周身怨气似有实质,她明白顾柏冬一来,这会大势已去,再想上手教训王雁丝是断无可能了。
“是你顾家一再欺辱我沈家,如今更是直接上手了,这笔帐顾家难道就没个说法?”
“不作死就不会死。”阿雁插嘴,“你女儿要是能守好妇道,自然没有后来的事。”
沈夫人今日被她这样一再当众撕伤口,早已忍耐不住,陡然大声喝道:“闭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男人没那个外心,她纵然有心又能如何。说到底,还不是两厢情愿……”
总算将这话吐出来了。沈夫人一直就觉得,这事只怪她女儿,根本不公平,男人若是没那个心,再多手段也是枉然,她女儿是有错,但这个男人也有责任。
为什么罪
名全让她女儿一个人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