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抱怨着:“怪不得有他们的地方犯罪率就会高,真是稀有品种,想不明白林肯为什么会为这么一群人争取平等地位。这不就乱套了嘛。”
他咧开嘴笑了笑:“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的智慧被上帝夺走了嘛。”
他决定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如果控方无法传召新的证人,很快就会进入结案陈词的阶段。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获胜的机会很大,但获胜的前提是,没有更多的证人。控方保留了一位证人出庭作证的权利,这一点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我希望你认真地思考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在你行动的时候或者是行动之前,还见过哪些人?这些人的证供会不会对你造成威胁?”
他顿时恢复了严肃的神情:“貌似还真没有,我行动的时候一向很谨慎,没有人见过我……噢,不对,还有一个人可能见过我,林肯的保镖。”
他好奇地反问:“你的意思是,那个酒鬼?喜爱酗酒那个?”
他带着敬佩的语气:“你可不能这么形容他,他好歹也参加过战争,获得过军功,受过嘉许。”
他下意识地做着一些很细微的动作,例如用手指头敲击着桌子,这是一种摩斯密码,以前的间谍就是靠这种特定的暗号来联系的。他敲的动作很有节奏感,他也留意到他的动作。
两人的对话大概是这样:
“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有事。”
“这个当然
,可是该如何保证呢?”
“这件事我会处理。”
“你可要小心一点,那边有狗追过来了。”
“我得保证你能出去,毕竟你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叶枫在反复重新研究案件的时候突然发现漏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人物—布林·哈定
他是整个案件最不起眼的人,但可能也是最重要的人。
他是林肯的保镖,在他离开歌剧院没多久,林肯就遇刺,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去了地下酒吧寻找布林。
地下酒吧在禁酒令时期就是一个不合法的场所,他是机构律师,当然不可以肆无忌惮地跑进去,他甚至伪装了自己,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男人,只不过他的胸部异常丰满,一般人还是能看出来他是一个成熟的女人。
他在众多的脸庞里,识别出布林的位置,看到他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位置里喝闷酒。
看得出,他很失落也很沮丧,但更多的是无助吧。
他走过去向他打招呼,刚开始那会他还是很开心的,可是眼珠子一转,他又变得不高兴了。
他扭过脸,拒绝与他交谈。
他假装无辜地问着:“我也是来喝酒的,不用这样对待我吧?”
他自暴自弃地说着:“我擅离职守,当值时间跑去喝酒,是我不对,是我活该,我现在都已经被撤职了,你还来找我干嘛?”
他很平静地说着:“我来找你当然是有正经的事情要商谈了。”
他用着一种看着怪物的目光
看着他:“你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想着起诉我吧?我都已经失业了,你还不肯放过我?
他拉着他的手,很诚恳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着:“我查过所有保镖候选人的资料,发现他们的档案全部在后台被更改过,我看到的那些档案资料全部是做了手脚的。
唯独你的没有更改过。那就说明了一件事,有人刻意安排你成为林肯的保镖,预料到你会在当值时间跑去喝酒,然后林肯的安全系数自然就会处于真空时期。”
他惊讶地问着:“你该不会在怀疑我与那个杀手串通吧?”
他露出宽容的笑声:“我当然没有怀疑你,你要是参与那件事,也不至于那么落魄,躲在这种地方喝酒,对吧?我想问的是,当天是谁面试你的?”
他不以为然地说着:“那就是你啊,我知道了,你是幕后黑手!”
他很严肃地说着:“别闹!我是最后一个面试者,我是问之前那一个。也就是通知你去律师楼找我那个人。”
他反问着:“那个人你也认识啊。”
他很焦急地说着:“我当然知道,可是我问过他了,他说那天临时有事取消了面试。可是你却在那一天通过了面试,然后才找到我。那就是说,那天面试你的人,就是这个案件的关键。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人的样子?”
他尝试描述着:“那个男人不是很起眼,不过他很奇怪,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乎不与其他
人对视,动作很小心,穿的衣服也很普通,他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间谍那样。
起初我也很怀疑他,不过后来觉得他是面试我的人,我就没有想那么多。”
他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从袖口拿出一张照片,展示给他看:“你给我认认真真看清楚,那天面试你的人是不是这个男人?”
他看了一分钟左右,就直接认出来了:“没错,就是他。那天就是他面试我。”
他感到很困惑:“你怎么认得出是他?”
他指了照片中的某一个地方:“他的脖子那里有一个印记,与照片中那个人一样。”
他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那样,无比激动地拍响着桌子:“没错了!就是他!我都说了,肯定能找到证据证明他就是杀手!”
他忍不住问了起来:“你那么开心干嘛?”
他很兴奋地说着:“那天面试你的人就是刺杀林肯的凶手!就是他!就是这个家伙!”
他也很惊讶:“是吗?就是他?”
他太激动了,但也要使自己冷静下来:“听着,接下来我要将你列为控方的证人,你要出庭作证,指出他就是那天冒认面试你的人,你可以成为林肯的保镖全是他安排的,这样我就可以在法庭上指出他的杀人动机。”
他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就是纯粹为了让我出庭作证?”
他简单地回答着:“是的,怎么了?”
他很干
脆地拒绝了他:“不!不可能!我是不会答应你出庭作证的。就算林肯先生被刺杀我也有责任,我也不会出庭作证。很抱歉,我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