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突然想起了《圣经》。
每当叶枫遇到难以抉择的事情的时候,或者感到迷茫的时候,他总会打开它,这时候他就一定会深受上帝的指引,包括为黑人争取平等权利这件事那样。
在地铁上的人们都忙着吃早餐,白领们就会提前准备好开会要用到的文件,或者帮自己的上司处理好其他的行政事务,疲倦不堪的孩子在座位上仍然要写作业,应付异常复杂的物理问题。
到了夜晚,这座城市的其他地区的显眼问题就会继续暴露着。
豪华的住宅区往往只有几个单位是有灯光,有人入住,其余的多半是无人入住,无人关注,价格高到离谱的高尚住宅区。
与市场波动的价格完全不符合,违反了市场经济的规律,利益集团动用了财雄势大的力量稳稳地套牢了房地产的市场价格,从而使得郊区与市区差异巨大。
鬼城那样的市区与人口密集的郊区形成了社会的资源分配极度不公平与不正常化。
控制着居住条件的人就像魔鬼那样,心怀不轨,利用市场变化规律的漏洞进行着获利。
市区到了夜晚就像特别寂寞的女王那样;郊区就像众生的普遍脸庞那样,充满着生机勃勃。
然而很可惜,没有人可以打破这个定律。
辛胡可穿过一栋新建成的“城镇花园大厦”,开盘价格3700万美元,在新楼盘附近堆满了前来询问的潜在消费者,他们似乎对
新楼盘很有兴趣,表现出一副“我要买了这套房子,立刻就付款”的样子,可事实却是,到了黄昏,仍然没有售出一套房子。
当然,这也是后来所预料到的事情。
辛胡可带着公文包,坐在车里面的后座,拿出一本书在阅读,假装集中精神地阅读,脑海里仍然在思索着其他更为重要的事情。
她从林肯的回忆录里发现了索马里亚异常的表现,她有点怀疑这个奇怪的助手在背后策划着某些事情那样,在回忆录里,她对林肯说过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看上去像是友善的警告,却是一种预言那样的断言?
她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那个杀手对林肯的行踪如此清楚,在最短的时间里抵达现场,开枪杀人,然后撤离。
要不是现场的警察及时赶到,说不定他还真的会逃之夭夭。也就没有了后来所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情她越想越不对劲,她开始把注意力都放在索马里亚的身上。
不过,今天是案件开庭审理的第一天,她可不能分散注意力,她必须要全力以赴,令那个家伙被判有罪,尽管这一次说服陪审团可能有一定程度上的难度,可是她仍然要尝试。
普通法院
她的助手已经在准备该案件需要用到的文件,她却还在发愣,因为她很显然在担心一件事,就是负责审理此案的法官将会是谁。在她的印象中,貌似还真没有任何一位法官有着无种族观念
之分的价值观。
最起码在她看来,法庭里所判决的案件中,黑人被判有罪的概率是十分的高,就像踢足球俄罗斯总是能赢酒花国那样,诚然结果总是令人出乎意料。
她在担心,万一负责这宗案件的法官是有着白人至上的传统观念,那么她在这宗官司成功的胜算就会更加的低,她在默默祈祷,无论如何都要遇到一位真正大公无私的法官。
陪审团内的成员已经全部到齐,很简单,也就五位成员,看来他们对这个案件的重视程度还不算很高,要知道历史上最重视的案件的陪审团的成员是高达11位。
布拉城的司法已经很久没有破过这个先例,这个历史记录看来在这个100年一个世纪的今天里,也是不可能破纪录的。
而且她还很糟糕地发现陪审团的成员之中,几乎没有一个黑人,仍然是白人主宰着这个群体。看来林肯虽然为黑人争取合法的地位,可是太早遇到死亡,很多问题还来不及解决就遭遇枪击身亡。
黑人与白人的平等制度还没完全落实,他就匆匆忙忙撒手人寰,种族平等的事业在前面出现了一个逗号,她担心的是,这个逗号永远都会存在,不可能消失。
她突然觉得很苍凉,试问一个完全是白人的陪审团怎么可能会相信一个白人会开枪杀害另外一个白人呢?一想到这里,她本来就存在的信心骤然就减少了一半。
法庭的门
突然被推开了,她不禁望向踏进来的法官,她惊讶地发现,负责审理此案的法官竟然是林肯回忆录里提及到的哈丁·奥斯法官,典型的白人主义。
歧视黑人的司法人员,她还在纳闷,如果所有的法官都偏袒白人,那么黑人岂不是毫无存在价值了?
难道这就是林肯要用生命来换取黑人平等的原因?他明明知道自己会遭遇针对性的恐吓,仍然要继续自己的立场。
他一进来就匆匆忙忙地坐了下来,书记员喊着:“court!”
所有人纷纷肃立,鞠躬着,随后就坐了下去。
法官向书记员使了一个眼色。
书记员拿着一份文件开始宣读着:“案件编号aeo20201010,亚拉歌剧院被枪击案。”
案情摘要,在2020年的11月15号,林肯在波士顿歌剧院遭到神秘人士的枪击,当场受伤昏迷。
次日的早上的七点钟,负责抢救的医生宣告,林肯伤势严重,抢救无效死亡。事后联邦警察在一个废弃的谷物仓库中抓捕枪击嫌疑人—布斯·瓦特。
哈丁·奥斯法官向布斯宣告着:“被告,现在特区机构要起诉你枪击以及谋杀林肯律师,请问你是否认罪?”
布斯坐在被告栏里,换了一身整齐的衣服,还打了领带,早就已经换掉了以往那个衣衫褴褛的形象,可是眼神仍然是十分的冷酷。
夏丽丽知趣地笑了笑,站起来喊着:“法官大人,我代表
我的当事人否认一切的控罪。”
哈丁·奥斯很愉快地说着:“非常好,该案件不需要转介至高等法院。主控官,你可以开始作开庭陈述。”
辛胡可早就已经准备好,她离开自己的座位,她的手扶在了木栏上,慢慢顺着木栏滑了过去,左手插在衣兜里,慢悠悠地陈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