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方不敢接这个活,他就会再把三分之一的酬劳给下一个人,直到有人愿意接这个活为止。因此杀手的时代也是这个时期的不良产物。
于是,你就会发现,在布拉城的街头,你很容易发现有人无缘无故死在车里;有人死在马路上;有人死在饭店里;有人死在酒店里。
总之就是各种各样的死法,社会中充斥着恐惧与不满,没有人敢说真话,也没有人敢站出来伸张正义。
见义勇为的人,伤的伤,死的死,他们在精神上遭受到史无前例的打击与恐吓。
犯罪率在黑手党时代的到来变得异常飙升,联邦警察在执法的时候也会遭受枪击。
州议院对黑手党横行的社会现象表示极度不满意,参议院更是提出尽快结束禁酒令的相关条款,否则黑手党只会越来越猖狂。
但是众议院却认为问题的根源不在禁酒令,而是在黑手党这个神秘组织的顽劣性,他们提议扩招联邦警察,以此维持治安秩序,可是扩大招募也会导致官府财政赤字。
因此他们意见不合,解决问题的方向也大为不相同,在辩论会议上,他们各抒己见,在上议院吵个没完没了,问题却一直都没有解决。
叶枫也是黑手党时期的受害者,他的同僚已经有好几个在办案的时候被当场击毙。在他管辖的州区,出现了多次的枪击事件,他忙于制止犯罪。
每天绷紧着神经,处理着接二连三
的枪击案件,联邦法院的案件则堆积如山,有的案件根本就没有凶手,只是有人目睹有人开枪,有人目睹有人在进行谋杀。
所谓的指控是不完善的。
尽管在这样的环境下,叶枫也没有放弃过调查马科列夫的案件。
他刚刚从外面回来,弄得满头大汗,苦不堪言。一来到实验室,就连忙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起来。
福娜手里抱着档案,带着佩服的口吻说着:“你是真的勇敢,在这个福尔马林随处可见的实验室里,随意地喝水,你也不怕喝了我们的实验标本。”
叶枫毫不在乎地说着:“我已经相当绝望了,别再跟我提生与死的问题。对了,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其余的残肢残骸怎么样?”
福娜皱着眉头说着:“叶枫警官,我恐怕这一次的案件不是那么简单。”
叶枫很着急地说着:“我当然知道不简单,所以才需要你们专业人士的帮助嘛。”
福娜很冷静地陈述着:“你耐心听好了。左脚呢,我们已经检查过,在脚上发现了稀疏的脚毛,但腿的跟部有发黑的现象,骨头曾经坏死过。
可能是患了骨质类型的疾病,脚板底显然有皮肤腐烂的现象,可能是脚板底出现细菌感染的可能,皮肤表层已经烂透了。
我猜这个人的脚在生前一定是常常发炎,搔痒不止,估计是脚部过度劳动者。骨头的切片组织我已经送去化验,相信很快就会有结
果。好了,现在我们来看看最后一只右脚。”
叶枫跟在福娜的身后,那只右脚就这样躺在实验台上,显得触目惊心。
“右脚呢,本身就很干净,没有腿毛,注意,没有腿毛很有可能是女性的脚。但是肌肉组织开始老化,年龄估计是在40-50之间,脚甲涂抹了红色的指甲油……”
叶枫反应很快:“与涂抹了红色指甲油的那只手臂是同一个人的?”
福娜皱着眉头说:“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可是我觉得不对劲,手臂与脚很显然有着保养的区别,简单来说,那只手臂看起来年轻,但是那只脚看起来则非常年老。
接着我深入分析了脚内在的软组织,dna的细胞核被提取出来,经过对比以后发现,并非同一个人。现在呢,我们有了一个很基本的结论,在制冰机里找到的残肢残骸。
其实是来自四个完全不一样的人,他们的四肢分别被砍出一部分,然后被藏在制冰机里。
在四个人里,相信有两个人是相对年轻,其余的两个则是年纪老迈的阶段。你可以理解为两个年轻人,两个老人。”
叶枫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么说,我应该从失踪人口那方面开始调查。”
此时,左脚的切片分析出来了。
福娜看着切片分析报告念叨着:“噢,很遗憾,左脚的持有人,生前应该是患了骨癌,所以才会导致骨头坏死,对了,切片还显示,他曾经接受
过刮骨的治疗,目的是为了刮除含有癌细胞的骨头部分。
这个来源很容易查,接受刮骨治疗的人并不是很多,因为没有人可以承受那种尖锐无比的痛苦。还有一件事……”
她走到中央处理电脑的屏幕面前,把化验报告中含有的提取物作了一个集合,一个dna库的细胞核顿时集合起来,她宣告着:
“这四个人的手手脚脚,其中的dna的序列链式反应中,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换言之,他们很有可能是亲戚,或者更直接地说,他们很有可能是一家人。”
叶枫以不敢想象的目光凝望着屏幕上的dna遗传因子,目瞪口呆地陈述着:“难道说,马科列夫杀了妻子的一家?这绝对不可能的。”
福娜也跟着附和:“我也很难相信,一位艺术天赋如此高的画家竟然会做出那么冷血的行为,犹如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那样,感受不到怜悯、爱与宽容。”
阿奈与米歇尔在金州旅馆里的咖啡馆坐了下来,两人都要了咖啡,可是却没有兴趣喝。
阿奈提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的意思是,弗琳茨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杀了人?”
米歇尔一字一句地描述着:“她一直以为目睹自己父亲杀人那是一个梦境而已。因为这样,她对他敬而远之,甚至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很快就带着妹妹离开了原来的家。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目睹了整个事情的发生经过;
可是在脑海里,她一直认为那只是一个梦境,并非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