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没有被追究刑事责任,但仍然要接受长达两年的心理辅导治疗。
对于一名律师而言,没有什么比枪杀自己的当事人更为打击人心了。
那段时间里,他仍然对当时的记忆心有余悸,他无法忘记达斯那张极度痛苦的脸庞,更加无法忘记犹如撕裂般的枪声。
一个星期后,他帮忙收拾奥斯瓦尔德的遗物。
本来他已经打算离职,不再管社会工作的事情,可是在最后关头,还是心软了,想着做最后一次好人,想着再次拯救苦难者,没想到他自己反而牺牲了。
主任很痛苦地说着:“是我不好,不应该怂恿他去帮忙处理达斯的事情。我没有想到这样会害死他,他才30多,还那么年轻,生命就这样消逝了。”
奥斯瓦尔德的葬礼在隔天举行了。
他被安葬在机构兴建的墓园里,没有任何的仪式,没有宣读讣文,只有一副材料恶劣的棺木,埋藏在地下,泥土一点一点铺上去,慢慢将棺木掩盖着。
前来参加葬礼的多半是他以前帮助过的贫苦大众,他们当中有疯人病患者,也有对立社会人格的不良少年,也有被社会丢弃的流浪者。
他们看着落入黄土的棺木,纷纷捂着嘴巴,捂着
脸庞,绝望地哭泣起来。
一个生命被埋藏在黄土内,在这个黄昏的午后,尚有人记得各自的悲伤,还有人为他的牺牲,为他的不幸而感到难过,可是从来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的爱好习惯,没有人知道他还没结婚,未曾踏入婚姻殿堂半步。
只需要一个下午的时间,就不再有人记得他,他的笑容,他的哀愁逐渐会被遗忘,不会有人记得他曾经来过这个世界,时间总是伤害着每一个人。
上帝啊!你可曾倾听我们的苦难
拯救者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
他勇敢无畏、生性纯良、犹如一个骁勇善战的战士那样捍卫着我们的权利
可是现在他倒在了灾难的魔爪之中
以后的社会还能怎么变化,世界的苦难可曾有人看见过?
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但却没有人可以合上
当有人要合上的时候却被消灭了,可是灾难却没有消灭。
我们不断祷告,并且持续祷告
最后才意识到,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做。
叶枫今天来到了普通法院,他的案件正在审讯当中,他正在为一名当事人辩护。
在开庭前夕,他不知道是谁负责审理该案件,他不断地安慰自己的当事人,不用担心,他会为其尽可能地辩护,以此保障他的最大利益。
法官进来了,他却傻眼了,负责审理该案件的竟然还是厄尔·瓦伦。
这个老不死的法官,他看着就来气,越看越愤怒。
在准备开
庭的时候,他就很不服气地鞠躬着,当轮到他开始开庭陈述的时候,他还能冷静地组织着语言:“各位陪审员以及法官大人,我是被告的辩护律师叶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