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验师:“我在这些武器上发现了五名被告的指纹,同时也发现了被告的头屑以及部分的血迹。”
叶枫:“换言之,不仅仅是五名被告遭受攻击,被告也曾经受过伤害?”
化验师:“从化验结果来看,可以这样陈述事实。”
叶枫:“如果我告诉你,被告是因为先遭受外来的攻击,然后情绪上受到恶毒攻击所带来的困扰以及引诱而导致触发自我防御机能,你是否赞成这个说法?”
辛胡可:“反对!法官大人!”
叶枫:“我明白!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的疑问。”
法官与陪审团在低着头记录着刚才精彩的一幕,不过显然他们都不太看好被告这一次的行为。在外人看来,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希 拉里在家中的浴室享受着泡澡的宁静时刻,她的头部完全沉浸在温暖的水中,身体被水包围。
在这个私密的空间里,她的思绪飘向了贫民窟的另一面,那些关于海洋和过往记忆的画面在她心中回旋。
她对已故的奥斯瓦尔德的思念如同潮水般涌来,每当想起他那副对世事漠不关心的面容,她在水下的表情便愈发显得痛苦。
当她终于从浴缸中起身,时间已经指向了早晨七点。电视像往常一样自动开启,播报着最新的新闻事件。与此同时,她的投资者打来电话,急切地催促她提交稿件。
自从她寻求了投资者的支持后,这种催稿的压力变得
日益沉重,让她感到极度不耐烦。
她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并设置了来电拦截功能,以避免任何打扰,这样一来,所有的来电都将被无声地阻挡在外。
她从桌面上随手拿了一本瑞丽杂志,躺在沙发上心情烦躁地翻阅着杂志,瑞丽杂志上面的华丽衣衫再也无法吸引她的眼球,她的心里只有奥斯瓦尔德,说来奇怪。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一名社会工作者,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只有医生或者律师才配得起自己,到了现在她貌似已经改变了择偶标准,甚至是降低以往的追求水平,对一个不是很热衷赚钱的男人动了心。
无时无刻她都想与他待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再也坐不住了,至少在家里坐不住。她像是丧失了理智那样,将杂志狠狠一扔,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穿着平底鞋,不再化妆,出了门。
在楼上很轻率地拦截了一辆计程车,报出了布鲁士的去向。
计程车司机很惊讶,眼前这位女士所住的地方好歹也是高尚住宅区,从这里拦截计程车的客户,要么去银行,要么去参加慈善舞会什么的。去一个臭名昭著的贫民窟倒是第一次遇到。
车辆停在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她迅速付了款,刚刚下车就看到了奥斯瓦尔德的身影,她追了上去。
他看到她倒是很惊讶:“你怎么又来了?你昨天还吓不够啊?
她假装轻松地说着:“这点
小事情作为余兴节目都不够,我怎么会害怕,我这不是又来陪你一起关注贫困人士了。”
他很焦虑地说着:“我不是吓你,今天我要跟进的个案有点令人心寒,你最好不要跟着来,我担心你承受不了这种场面。”
她傻乎乎地说:“只要有你,我就什么都不怕。”
他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然后就拐进了一个胡同里,她也跟着拐了进去,没多久,她就看到了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坐在破烂不堪的长椅上,有的在聊天;有的在下棋。
看上去倒是玩得挺开心,唯独只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从地上捡起来的烟头,很享受地吸烟,全身上下肮脏不堪,头皮里长满了虱子,胡子很久都没有剃过,几乎要遮住了整个嘴巴。
他吸烟都要拨开胡子,眼神飘忽不定,与一般的精神病患者很相似,最重要的是,他身上裹了很多件衣服,要注意的是。
今天最高温度是45度,最低才36度,今天的气温可以说是非常的高,不耐热的人在室外撑不了半个小时。
但是他似乎很特殊,身上披了很多衣服,但好像一点炎热的感觉都没有,依旧镇定,依旧那么潇洒。
奥斯瓦尔德走过去跟他聊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
他没有理会他,转身过去,继续吸着香烟。
奥斯瓦尔德一边对他说:“今天天气很热,太阳很猛烈,你就不要穿那么多衣服了。”一边在
动手脱他的衣服,好不容易才脱了一件黑不溜秋,布满虱子的衣服,他又重新穿了上去,嘴里还嚷着:“不要脱我衣服,我怕冷!”
“你这样很容易惹虱子的!惹到虱子回去对孩子都不好!”
他被“孩子”两个字给震撼到了,站起来,转身就往另外一个方向跑过去。
奥斯瓦尔德只好在后面跟着他,尽管嘴里喊着让他停下来,他好像没有听到似的,不顾一切地往前走。
她担心他会出事,于是只好忍受着肮脏不堪、污水遍布的环境跟着过去。
她看着他往山上的一个堆填区,也就是所谓的垃圾站爬上去,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钻向那么肮脏的地方。
直到她跟了上去才发现,垃圾站旁边有一个很破烂的木屋竖立在那里,屋子里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
她跟了上去,发现奥斯瓦尔德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她好奇地循着他的视线望进屋子里,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他走进屋子里,从外套里掏出长满虫子的玩偶,一共有两个,慢慢走近一张床,床上面躺着一个小孩。
但是被子将她整个人都盖住了,一时半会是看不清被子里的小孩是否还活着。
他发出令人胆颤心寒的声音:“女儿,爸爸给你带来了玩偶,你看看喜不喜欢?”
小孩被裹住,无法发出声音回应他的问题。
他将玩偶放到床上,慢慢掀开了被子,渐渐露出一个只有5、6岁的
小女孩,她骨瘦如柴,脸上长满了毒疮,身上全是汗水,头发乱糟糟的。
油腻腻的一层裹住了整个头皮,嘴唇苍白,双眼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样子,数不清的苍蝇在她周围飞来飞去,他只顾着赶走苍蝇,忘记了女儿目前的状态是相当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