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并不相信他的片面之词:“就算是保护家人,也不可能完全失控。你心里是不是有一些事情耿耿于
怀,令你常常感到不安?”
他深呼吸着说:“说出来对这个案件有帮助吗?对我有帮助吗?”
叶枫无可奈何地说:“我不知道,不过我只是要告诉你,如果要陪审团相信你是无心害人的,你就必须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老老实实告诉我。
或许还能打动陪审团,否则你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我再有能力也帮不了你多少。”
他叹息着说:
“我本来有一个孩子,在他出生没多久我就住进了精神病院,后来我出院了,我想找他,我想跟他相认,可是我的前妻却不允许我靠近他,还说我没有前途,孩子跟着我不会开心。
更加不会过上好日子……我觉得很难过,我之前努力工作无非就是想让这个家过上更好的日子,但是她现在却这样跟我说话,还不允许我接近孩子……”
叶枫感到疑惑:“既然他跟着妈妈会开心,你就随他吧,这样对孩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的脸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如果只是不允许我接近他,我还不会那么生气,可是你知道吗?你知道吗?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是她跟别人生的,那个孩子不是我亲生的!你懂了吗?”
他再次失控,拘留所的工作人员连忙控制着他,并且给他打了镇静剂……
叶枫在酒吧与小聪明会面,他一口气指出:“我们当事人的前妻说不定可以做证人,她可以证明他是在哪种情况下
失控的。”
她毫无反应,只是专注于杯子里的酒水,她好像快要喝完,连忙续了一杯。
她冷静地提出着另外一种建议:“我帮你查过了,他的前妻嫁给了一个德高望重的商人,不仅仅是从商,未来还会继续参与官方的选举,可谓是名门望族。
我相信她不会愿意站出来曝光一段如此这般不堪的过去。如果她真的会帮他,当天就不会说出这种话刺激他。
你的想法是很好,不过不太现实,你还是另寻出路吧,最起码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处于下风,仍然有机会反击。”
他貌似也明白她的用意,轻描淡写地含糊过去:“我也是考虑过这个念头而已。”
她安慰着他:“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先走了,明天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谈。”
他同意了,继续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
辛胡可在他面前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他不以为然地说:“我好像没有喊小姐吧?”
她笑着朝他扔枕头过去:“你找死啊?”
他不禁也笑了,问了起来:“怎么那么有时间跑来这里喝酒啊?”
她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问着:“听说你的当事人在拘留所情绪失控?他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他迷迷糊糊地说漏了嘴:“本来好好的,但是我一谈到他的妻子,他就立刻失控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激动,要不是有工作人员在,还给他打了镇静剂,我想,
我一定会被他打死……”
她会心一笑地说:“也就是说,你也觉得他是有潜在性的危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