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储备到时候可以再想办法,不然经济危机一拖再拖,这个国家就垮了。我很欣赏她,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最起码说服了那一些为反对而反对,不知事情意义的议员。”
辛胡可放下杂志,皱着眉头,但又像开玩笑那样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帝令你灭亡必先令你疯狂。她现在出尽了风头,又到处访问其他的发达国家。
那不用说肯定是商谈合作的项目,我认为她还在打其他国家黄金储备的主意。这家伙就像一只脱了僵的野马那样,完全不受控制,早晚会出事。”
她还想拿起杂志继续阅读,但是被他慢慢地拿了过去,她看着他充满暧昧的眼神,不禁笑了笑:“怎么了?你又想要了?不好意思亲爱的,我今天不是很方便……
不好意思,不是今天,是未来的一个星期里都不是很方便,我们下个星期再讨论这个刺激的游戏好吧?”
他抚摸着她的大腿,陶醉不已地说:“虽然我承认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可是我今天想跟你讨论关于那宗官司的事情。”
她感到困惑不已:“奇怪了,你不是说了,我们以后都不再讨论案件上的问题?你自己说这样很容易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问题,现在怎么又想讨论这个了?”
他撒娇着说:“人家真的很想讨论嘛,主要是心里仍然存在很多困惑的地方。”
她笑了笑,无可奈何地说:“行行行
,说吧,又有哪些地方想不通了。”
他瞬间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前天的庭审我去了旁听了。”
她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每次上法庭你都会去旁听的。”
他慢悠悠地说着:“就因为这样,我目睹了整个庭审过程,才找到了疑点。我觉得你那个当事人在法庭上作供的时候,言语简介,反应迅速”
尤其是陈述与妻子之间发生过的事情的时候,过于流畅,好像早就已经在心里背了无数次那样,他说的那些话貌似根本就是一早想好要这样说。我觉得他像是在背台词多过作供。”
她的笑容消失了,很不自然地推开他,坐到另外一旁的沙发上,轻轻地拍着大腿,思考了片刻以后:“我明白了,你觉得他在法庭上说谎,编造故事是吧?”
那么是谁在教唆他编造故事?那当然是他的辩护律师在怂恿他了,对吧?你现在就是在怀疑我教唆当事人乱编故事是吧?啊!”
他连忙解释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要怀疑你,我真的觉得他就是个坏人,为了脱罪不惜编造故事来欺骗陪审团。
他是个坏家伙,要不你考虑放弃为他辩护吧,我相信他不会怪你的,而且他那么有钱,有的是律师排着队为他辩护呢。
我担心你被他利用,被他蒙蔽了,被他忽悠得与他一起同流合污。”
她很想发怒,但也极力地控制着:“首先,
如果我现在放弃为他辩护,推掉他对我的委任,以后就没有人敢找我打官司了。
再说了,由始至终我都相信我当事人没有杀害过雅思娜,他不会杀害自己的妻子,更加不会在法庭上说谎。既然我是为他辩护,我就得相信他。
这是我们法律工作者的专业精神,我们没有权利去决定一个人是否有罪,除了法官之外。
如果你坚持认为他是有罪的,你大可以坚持你自己的想法,但没有必要代表我的想法,因为那样将会显得你很幼稚,很不专业!”
他沉默了,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
良久以后,他才开口说话:“我只不过是在担心你被人利用而已。我不是要怀疑你某些事情,有时候我总觉得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但是我又不能准确无误地说出来。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困惑,我很想相信你,可是你做的那些事情,还有你的辩护方式真的很让人费解。”
她也意识到刚刚说话的语气很重,稍微地重新调整了语气之后,她才接着说:“辩护手法纯粹是个人风格、个人技巧。
或许有些地方你真的不能理解,我明白,毕竟我们的职业有着很大的差距。你是看证据做事,我是看事实做事。
说不定我们之间可能真的还存在很多问题,要不我们分开冷静一段时间……”
他连忙拉着她的手:“不!我不需要冷静!我们之间没有
任何问题!”
她很不耐烦地喊着:“你别自欺欺人了!如果我们之间真的没有问题,你就不会在我每次处理一宗案件的时候,总是在质疑我的做事方法,总是觉得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踩过界限。
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位专钻法律漏洞的流氓律师对不对?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看我的!”
他在面对爱人极度生气的时候,完全想不到其他的事情,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在一时冲动的情况下给了对方一个建议:“我有好的提议,但是你未必会接受,可我还是要说出来。”
“其实你可以去律政司工作。”
“律政司?担任机构律师?还是从事检控专员?”
“检控专员会比较好,福利好,待遇也很好,时间上不会太匆匆忙忙,最起码你不用昧着良心帮那些犯过法的人辩护!”
“你让我去担任刑事检控专员?你让一位习惯了辩护工作,但突然要适应落案检控工作的律师去机构部门工作?”
“是的,我觉得那是相当不错的建议。况且在律政司工作,时间长了,就可以参选大法官的席位,要知道法院法官的职位只有七个人,符合任职要求是相当的高,所以很少人可以担任这个职位。
但是一旦做到那个职位,就衣食无忧,而且不存在届满的说法。可以做到退休,甚至可以拿到一笔相当可观的退休金!”
“我觉得你说这番话的时候,给我提这个建议
的时候,是完全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对吧?”
他惭愧地低下了头,表示默认,但是他仍然为自己辩解:“我知道我是随口给的提议,但也是一个很好的方案。
你或许真的不喜欢,但是你可以去尝试。做辩护律师久了,总要尝试新鲜的玩意。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