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可婷半信半疑地说:“真的是这样吗?还是说,你早就预料到我今天会来找你,所以特意预先准备了那么多菜,毕竟你看到我出现,脸上一点都没有惊喜的神情。”
朱迪斯站起来,绕到后面的桌子上,打开了一瓶红酒,点燃了一支雪茄。
她拿着雪茄慢悠悠地走回去,漫不经心地说:“你以后想知道我在哪里,只需要问问叶枫就行,毕竟他只是一个沉迷女色的无赖律师。好了,别再讨论其他毫无意义的话题。”
她递给辛可婷一杯红酒。
两人互相碰杯,一起喝下红酒,面对着充满生命力的太阳,两人之间产生了一段平平无奇的对话。
“你相信命运吗?”
“相信,你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变得不再相信命运。”
“我倒不是这么认为,我始终认为上帝在操控这一切,我们的剧本早就已经写好。”
“是吗?可是我从来不会按照剧本来演绎我的人生,我要争取属于我的东西。”
叶枫换了一身灰色的衬衫,在警局给芬威办好了保释外出的手续。芬威从拘留所里出来的时候,一直显得特别安静。
一言不发地签了名字,一言不发地拿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就闷着头离开了警局,在此期间,叶枫一直跟在他后面。
他刚刚从拘留所被放出来,身上身无分文,叶枫跟着他,就可以为他解决燃眉之急。
其实叶枫也知道,对方是不愿意让他
一直跟着,但是没办法,他还记得朱迪斯对他的叮嘱,要盯着芬威,不能让他乱来,并且还给他打了一支预防针。
在芬威回家的路上说不定会遇上仇家寻仇,毕竟死者的确有黑社会背景,曾经也罢,现在也罢,那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叶枫也在担心这个问题,一旦遇上袭击问题,他也不懂得应付,毕竟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律师。暴力冲突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芬威坐在计程车里,一路上显得很沉默,心事重重地望向窗外,叶枫倒是很健谈,在车内跟司机大哥聊得很开心,从上车聊到下车,芬威仍然是一言不发。
很快,芬威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那是一栋看上去还算不错老式公寓,但肯定价格不菲,这里的房产向来不出租,只做买卖。
叶枫突然很羡慕有本事在这里买房子的人,毕竟律师是一个高收入的行业,但他那不识时务的朋友,只会介绍一些谋杀类型的案件给他。
这种案件对于他来说,向来是吃力又不讨好,报酬方面也不是特别的高,通常的苦主多半是工薪阶层,根本付不起律师费用,很多时候都是机构预知的财政费用。
他的其他朋友,也是从事律师这个职业,但他们多半是处理离婚案件,如果是有钱人离婚,那就更好赚钱了。
只要双方没有达成共识,不愿意庭外和解,他们都要在法庭上打官司,争取财
产的分配权以及子女的抚养权。拖延的时间越长,他们的收入就越是可观。
所以就在他还在贫困的人生中像一只可怜的幽灵那样不断地徘徊在财政紧张,收支不平衡的局面之中,他的那些朋友已经开劳斯莱斯,住别墅;就算是混得最差那个也已经买房子了。
当他看到这一栋老式公寓的时候,不禁悲从中来,情不自禁地感叹自己的悲叹人生之余,也不忘问芬威一句:“这种老式公寓不可能出租的,这里是你买的?”
谈到房子,芬威这才笑得出来:“这里是我妻子挑选的,她说这里够安静,不远处就是一大片海洋,她很喜欢大海,我很喜欢安静,于是我们都选择在这里买房子。”
他好奇地问着:“可是,这种古老的公寓房间应该很高才对,以你这种收入,供房子肯定会很吃力吧?”
芬威望着老式公寓,张开双手,抱着某种享受的幻想,无比陶醉地说着:“能够在发达的城市里找到一处栖身之地实在是不容易。
我们从结婚开始,就一直住在廉价的公租屋,机构送的东西虽然是很便宜也有很多好处,但是我们不想待在这么一个地方一辈子。
所以我们一直在努力地存钱,我们存了很久,一顿饭分两顿吃,不敢换工作,不敢乱消费,好不容易才存够首付。
虽然供房贷是很辛苦,但是我知道,只要我努力工作,不怕辛苦,拼命地往上
爬,力争上游,就一定能熬过这一段最黑暗的时光。
上帝知道我们的小小心愿,他一定义无反顾地祝福我们,保佑我们的。”
他们坐电梯,坐到最高那一层,叶枫这才发现,住户越高,是越便宜的。老式公寓是这种金钱规律,其他的房子他就不太清楚了,毕竟他对房地产行业并不熟悉。
随着一阵门铃的响声发出,屋内的人打开了门,迎面而来的是一张百看不厌但又非常疲倦不堪的脸。
在发现按门铃的人之后,对方异常的高兴,二话不说地抱着芬威,表现出一种期待已久,极度兴奋的心情。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你了!”如此缠绵的女子,看来一定是芬威的妻子,一张精致的脸庞因为过度的劳累而逐渐变得光彩涣散,我见犹怜。
芬威轻声地说着:“傻瓜!怎么会呢?这里有我的诺言,有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回来的,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
“你现在回来了,是不是代表以后都会没事?”
叶枫及时地插了一句:“亲爱的女士,你丈夫只是被保释外出,也就是不用待在拘留所,可以留在家里,但要准时回警局报到,而且过两天他就要上庭。
这案件呢,尚未完结的,仍然是处于审讯的阶段,不过呢,芬威先生太挂念你,也很担心你的安危。
所以就提出了担保外出的要求,当然我们身为他的代表律师,也会尽量满
足他的需求。”
芬威拉着妻子的手,忧心忡忡又万分紧张地问:“对了,最近家里有没有出现特别的状况?有没有上来恐吓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