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护士长的身影一闪后消失。
这两个人从穿着上看就是非富即贵,进屋后开始用下巴扫视每个角落,高高在上的感觉使人不舒服。
当目光落在病床上的周建军时大步走过去,“哎,醒醒,别睡了,赶紧搬走”
阳台窗户拉着窗帘,所以这两人没看见黑子他们,但黑子和张毅听见动静就往屋里看,看到这一幕黑子’欻‘的拉开阳台门,“哎,干啥呢?”
背后传来的吼叫把这两人吓了一跳,“哎呀!我草,吓我一跳,你们是病人家属啊”黑子一皱眉,张毅用手点指,“你们是谁啊?怎么自己就进来了?”
来人趾高气昂,上下打量黑子和张毅,穿的虽说也不差,但并没有多讲究。人家是来照顾病号的,肯定怎么舒服怎么穿。
“啊,护士长通知你们了吧,赶紧把病房给我腾出来,我家老爷子马上就要住进来了。”
怪不得护士长会那么为难,看这样子是不太好惹。但今天就有人要挑战他们的嚣张和跋扈了。
张毅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就想上前理论被黑子拦下,“二位,咱们出去说,我家老爷子还在睡觉。”
这话没毛病啊,但对方不屑的说,“不必了,我说完就走,你们也要马上走,把他叫醒吧。”说着另一个人伸手去推周建军的腿。
这下黑子也不干了,一个箭步冲过去,薅住对方的脖领子使劲一甩,这人’噔噔噔‘踉跄着就到了门口差点摔倒。
“哎,你他妈敢跟我动手?”这人呜呜喳喳的就要冲上来,被张毅一脚踹在胸口,这人扑通一下坐在地上,这口气倒了半天才顺过来。
“张毅!”黑子喊了一声让他别冲动,然后推着另一个人,把两人都弄出病房后轻轻关上房门。
黑子扭头往护士长瞟了一眼,护士长正往这边看着,见黑子看过来眼神躲闪。黑子稳了稳情绪,“你们懂不懂什么是先来后到?在病房里吵什么?”
对方情绪已经失控,一直都是不可一世的态度待人,今天被人直接给撅了脸面挂不住,“草,敢打我,”这两个人又冲上来,黑子赶紧挡在张毅面前,“你们冷静点,这里是医院。”
黑子为啥这么冷静啊?首都的高干病房里住的都是什么人啊?岂是他们能惹得起的,所以黑子想息事宁人,起码不能把事态扩大。
但对方以为黑子的举动是害怕了,便更加疯狂的往黑子身上招呼,黑子身上被锤了好几下,直到黑子的脸上挨了结实的一巴掌才停止,因为黑子怒了。
被打了一耳光的黑子瞬间暴怒,照着打他那人就是一拳,护士站那里都听到了脆骨碎裂的声音。另一个人不知死活的冲上来,被黑子一脚踹飞。
黑子觉得不解气,掏出随身携带的甩棍招呼他们,一时间整层楼充斥着痛苦的哀嚎,所有病房门被打开,男女老少探头看着热闹。
护士长一看也吓麻爪了,躲在护士身后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来的速度非常快,黑子刚直起腰喘着粗气警察已经出现在了电梯口,来到人群聚集的地方,“怎么回事啊?”
黑子还在气头上,张毅一看麻烦了,但躲是躲不掉了,便站到黑子身前,“警察同志,这两个人闯入我们的病房要把我们赶走。”
地上的两人疼的呼吸都费劲,就更别提把事情说清楚了,警察到近前检查一下他们的伤势,“伤哪了?这也没出血啊?”
黑子已经悄悄把甩棍收了起来,警察转身问,“谁报的警?”护士长硬着头皮走出来,“是我报的警。”
警察办案很有手段,将两伙人分开询问,护士长在护士长里向警察叙述了过程。
几分钟后警察分头行动,有人带着两个受伤的家伙就地医治,黑子被警察带走,张毅因为在走廊里没有动手所以留下来照顾病号。
走廊里恢复了安静,但张毅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在病房里转来转去。这不是c市,心里总有一些不安。
张毅第一时间把电话打回到黑金酒店,这么大的事要和兄弟们商量,黑金酒店里小范围内炸了锅,李辰带着程朗和段宏速速赶到医院。
见面后张毅把事情大概讲述,李辰决定马上找关系,尽管他们能力有限但也要行动起来。
电话打回到c市找到喜成,本来有人提出直接去找范老,但他们连门都进不去,又没有联系方式,只能曲线救国。
喜成让他们不要担心,他会马上联系首都方面。
黑子这一走就没了消息,张毅他们不知道人被带到了哪里,眼看着杜鹃和白雪就要过来了,李辰说,“没必要瞒着了,只是别让老会长知道就行,他还不能过于激动。”
等杜鹃和白雪赶到医院时,还没进屋就察觉到一丝异样,护士长的小护士们看着她俩窃窃私语,当张毅把坏消息告诉她们时两个女人也是急的直转圈。
就这样艰难的熬了一天,第二天护士长直接带人进来将用在周建军身上的设备全都收走,并下达了最后通知,要他们马上转入普通病房或者转院。
当家主事的人不在,张毅、李辰几人不敢再惹出是非,在咨询了主治医生后决定先转入普通病房再说。
首都朝阳区拘留所里,黑子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天一夜。
黑子的身份只有黑金集团和前c市刑警背景,在医院发生冲突的事也很容易查清,但迫于对方的施压才直接把黑子关到这里。
到现在黑子都不知道对方的来路,但他清楚自己这次是碰到高压线了,不然不会这么快就被扔到这里。
但黑子心里还是有点底的,他相信消息很快就会传回c市,然后再传递到首都范老那里。
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黑子对正在洗厕所的家伙吼道,“别磨蹭,整干净点。”这个人回头对黑子笑嘻嘻的点头哈腰,“放心吧黑哥,保证一点味道都没有,要是有一点味道我就把他舔干净。”
黑子不再搭理他,闭上眼睛合计着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