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黑子几人走进饭店后,远处车里的梁少再次拨通贵哥的电话,将最新位置告诉他。
在等砂锅粥的功夫黑子起身到后面转转,发现这家店并没有后门,好在此时屋里人不多,他们就坐在了靠窗把门的位置。
都是煮好的粥,根据客人的口味稍微加工后就可以上桌了,黑子很喜欢这道美食,自己就喝了半锅,但他的眼睛一直飘向窗外。
李辰和段宏自然不必说,两双眼睛就像两个雷达一般扫描着一切可疑的潜在危险因素。
突然灯光晃动,有几台车停到门前,李辰和段宏立刻放下碗筷,起身离桌走出了饭店。
这就是前职业军人的职业素养,绝不会让大家都被堵在屋里。
二人出去后走向了豪华面包车,余光发现几台车里下来了二十人左右,其中有十几个进了饭店。
李辰和段宏绕到面包车后面偷偷观察,他俩不知道梁少也在观察着他们。
黑子看着涌进来的十几个人立刻判断出肯定是对付他们的,放下勺子擦了擦嘴,点上一支烟后看了窗外一眼。
这十几个人进来后先观察一圈,然后故意靠近黑子他们坐下。阿豪和虎子也十分警觉,放下碗筷随时准备战斗。
这些人坐下后也不点东西,粥铺老板过来问他们点什么他们也不答应,都扭头看着黑子三人。
大战一触即发,只见黑子叼着烟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喂,把外面清理干净。”
然后把电话揣好,又悄悄把甩棍握在手里。
李辰和段宏接到黑子的指令后从车后绕出来,径直朝着门外那五六个人走去。等到了近前李辰开始搭话。
“哎,哥们,借个火。”
对方觉得他俩有点眼熟,这不是刚从饭店出去的人吗?
‘啪’的一声,对方将打着的火机递到李辰面前,李辰低头将烟点燃,深吸一口后吐出浓烟到对方脸上。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你他妈有病啊?”
“哎,你他妈咋骂人呢?”李辰借题发挥,伸手就使劲推了对方一把,双方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
李辰和段宏解决这几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分分钟结束战斗。但打斗声惊到了屋里那十几个,立刻就有人冲出来查看情况。
黑子马上给虎子跟阿豪示意,三人也站起身往外走。
等黑子走出饭店,李辰和段宏已经又与冲出来的人打了起来,“你俩去车里等着。”说完一个人朝着远处走去。
阿豪和虎子不明白黑子为什么这么安排,按理说他俩应该给李辰帮手,但一看现场的情况就明白黑子的安排了。
李辰和段宏的身手哪里还需要他们帮忙,基本是一两下就放倒一个,这哥俩赶紧跑回车里将车启动。
黑子趁乱没入夜色中,在车辆和树木之间穿梭着,不多时来到一辆跑车跟前,伸手敲了敲车窗。
车内的梁少,上一秒还因为有人敢敲他的车窗而愤怒,下一秒放下车窗后倒吸了口凉气。
“你!你他妈!”
梁少有些结巴,他在面对黑子的时候总是感觉力不从心。
黑子把胳膊搭在放下的车窗上,点上一支老利群。“梁少,事儿没必要搞这么大吧?就因为一个女人就这么大动干戈,实在是有失你的身份,咱们的事今天能了了吗?”
梁少毕竟也是一方阔少,底气还是很足的。
只见他也点上一支烟,“咱们的事可以以了,但是你现在得罪了别人,那我可就管不了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黑子就一皱眉,“梁少,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你何必这么逼我呢?”
梁少使劲的把黑子推开,大脚轰了下油门,“我说了,咱们的事清了。”说完跑车扬长而去,一道火星子从车里飞出。
黑子猛吸了口烟后将烟头用手指碾灭,快步走回到潮汕砂锅粥门前,此时战斗已经结束,“你俩没事吧?”
李辰和段宏摇头表示没事,黑子观察了一下,感觉一个人应该是他们的头头,“你们为什么来找我们,谁让你们来的?”
对方被李辰和段宏给打懵了,此刻为了保命搬出自己的大哥。“我们是贵哥的人。”
黑子伸手把他拉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回去和贵哥说,我们和梁少只是个小误会,我们初来乍到无意得罪贵哥,这是我的名片,你带回去给贵哥,你们的医药费我出了,让贵哥说个数。”
对方被黑子的举动惊到,眼前的人气场之强大是他从未见过的,就连自己的老大贵哥也只是凶狠而已,却没有这份不怒自威的霸气。
接过黑金集团的烫金名片,“好,我一定把话带到,你们住在哪里?”
“太子酒店”!
黑子直接说出自己的落脚点,对方一行人立刻驾车散去。李辰冲着面包车挥手,阿豪和虎子将车开过来。
返回太子酒店的路上,黑子给马三打电话,“三儿,你们到哪了?”
“黑哥,我们几个已经上高速了,开出来有一百多公里了,对了,白雪也跟我们一起回c市了,来不及回去收拾东西。
对了,黑哥你那边没事吧?”
黑子笑着说,“没事,放心吧!你把白雪的住址发给我,我抽空去给她收拾东西,到了c市把他安排好。”
阿豪看着黑子眼睛里透出复杂的意味。
黑子挂了电话想了想,又把电话打给张毅,“张毅,我们在首都遇到些麻烦,你得过来一趟了”
收起电话黑子对阿豪说,“阿豪,我这么安排你没有意见吧?”
阿豪被黑子问住,“黑哥,什么意思?”李辰笑着说,“黑哥是说白雪的事,把她带回c市也是为她好,留在这里恐怕也会麻烦不断。”
“黑哥,还是你心细,我和白雪也只是经常一起玩,聊得来,我们之间并没有那层关系,据说他是卖艺不卖身的。”
“阿豪,你竟瞎扯淡!在那地方上班能有啥好人?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谁信啊?”
说话的是虎子,话虽然难听,但话糙理不糙。
可阿豪却十分认真的说,“我也没必要撒谎,有几次我确实想带她走,可都被他拒绝了,那个妈咪也和我说过,这是她的规矩。”
黑子望向窗外没有说话,但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