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枕鸳帏不耐寒,起来霜月转栏干。闷怀脉脉与谁说,泪滴罗衣不忍看。”
说罢,正色道:“这首诗就叫冬夜不寐。”
周围一片沉寂,没有人应声,他们都沉浸在司马阳刚才所念的那首诗词当中。
懂诗词的苏绣月也在品味着这首诗词,它犹如一幅徐徐展开的冬夜画卷,将一个孤独的无法入眠的青楼女子形象描绘的跃然纸上。
董津津感触深深,也触及了她的心灵。
那夜酒醒后独坐窗榻,身上披着鸳帏也无法抵挡冬夜的寒冷。
想着二十五岁了还是一个人,寂寞、冷、空虚笼罩着她。
她多想……
于是就画了一幅双蝶图。
二楼,独孤羽娴眉宇间全是疑惑,西昏王这昏王还是个有才华的人,这怎么可能?
这首诗肯定是剽窃的吧。
大堂内,董津津冲着司马阳微微弯了弯身。
“公子大才,津津打心底里佩服,这幅拙作双蝶图就赠给公子了。楼上烟波斋已备下酒席,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上去共饮一杯,如何?”
司马阳是来抓独孤锌的,自然不会节外生枝和董津津去喝酒。
再说,王妃老婆还在身边站着呢。
独孤羽娴吩咐魏僵整司马阳,但她并没有告诉魏僵,被整的人就是大新国的西昏王。
眼见用文的小羞辱他一番没有成功,那就是来武的吧。
敢得罪北凉的金石公主,那就必须挨打。
魏僵准备借独孤锌的手,教训教训眼前的司马阳。
“小子,虽然将诗词做出来了,但你也没有资格和董老板共饮,现场有资格的也只有独孤公子了,识相点,离远点。”
独孤锌也开了口。
“魏老板说的极是,他做的什么玩意儿,也配和董老板共饮,简直是笑话。”
回头,见董津津直直的看着司马阳,独孤锌纳闷了,这什么眼神,莫不是一首诗就俘获了她的芳心吧?
“董老板,此人根本没有资格和你共饮。”独孤锌提醒道。
“谁说他没有资格了,他是最有资格和我共饮一杯的男人,其他男人都是庸俗之人,根本无法和他相比。”
有点入魔的董津津直接说道,根本不在乎独孤锌以及周围男子的感受。
苏绣月有点无语。
董津津很明显幻想着风尘女子和风流才子的浪漫爱情故事发生在她身上。
她被司马阳俘获了。
独孤锌怒了。
猛指司马阳。
“靠着几句歪诗也敢勾当我的董老板。小子,以最快的速度从我面前消失,不然的话,我绝对会打的你满地找牙。”
面对独孤锌的威胁,司马阳无所谓的一笑。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还真要上楼和董小姐喝一杯,只是喝一杯。”
苏绣月抿嘴,我在此,不只是喝一杯,还想做什么?
见眼前男子竟然敢和他抢女人,不给他这个大内侍卫统领面子,独孤锌决定教训教训司马阳。
“小子,人家称呼我为独孤公子,知道独孤这个姓氏在吴国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打你应该,不打你悲哀,打了也是白打。”
独孤锌上手往司马阳脸上打去,董津津伸手去拦,独孤锌更怒了,一把推开董津津。
忽觉脸上一痛,竟然挨了一巴掌。
独孤锌两眼有点抹黑,往后退了两步。
出手打独孤锌的,正是司马阳。
独孤锌有点不敢相信。
堂堂的大内侍卫统领,竟然被一个平民老百姓打了。
还有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