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田中尉阴沉着脸走到铃木鹤面前,他目光如刀,看着这个海军新秀眼里满是鄙夷,新兵不知道,他熊田中尉可知道的很,铃木鹤被扔来新兵营可是发配兴致的,这辈子都不要想有什么前途了。
新兵营表面上玲木鹤军衔最高,是最大的长官,但其实他熊田中尉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熊田中尉碍于玲木鹤的军衔比他高,他又是个传统军人,认为军衔大于一切,因此没有找玲木鹤的麻烦。
玲木鹤也很识趣,除了参加一些后勤方面的事务并不干涉他的训练,因此这一个多月来双方相安无事,可如今,这该死的家伙竟然敢出言干扰他的决策,这就是破坏双方的默契不给他面子了。
“铃木鹤大尉我警告你,不要干扰我的决策!回去做你的后勤工作,我们可以相安无事,否则我不介意向上级反应,把你调去钛网和野人作战!”
熊田中尉的威胁玲木鹤根本没放在心上,反而是被几个鬼子兵按压在地上的鸿成功的眼神他很在意,鸿成功在求他赶快救救大陈小陈,此时大陈小陈挣扎的幅度已经越来越小,他知道如果再不快点把两人放下来恐怕真的要死了。
于是他在来到新兵营后第1次用他军衔压制熊田中尉。
“熊田中尉!我才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我命令你把那两个女人放下来!”
熊田中尉被他这么一呵斥,本来就是一副扑克脸的表情更阴沉了,他面皮颤抖,嘴唇蠕动,发出阴森森的声音:“玲木鹤大尉,我听说你最近在和支那人做朋友,那我问你,你让我把他们放下来是以什么身份下的命令?是以帝国军官的身份?还是以支那人朋友的身份?”
这话瞬间让玲木鹤的心揪到了一起,如果放到平时,那又能把铃木鹤忠诚国家还是良心的复杂情绪水个四五千字,可现在大陈小陈快死了,所以玲木鹤直接无视了快要喷涌而出的情绪。
他过于着急,下了步臭棋,居然掏出手枪指着熊田中尉喝道:“熊田!你这是在无视长官的命令吗?!我现在以长官的身份向你下令,给我把她俩放下来!”
鬼子新兵见铃木鹤大尉为了救两个支那女人居然掏枪对着自己人,新兵们瞬间哗然了,开始窃窃私语,看玲木鹤的表情也变了,那是一种丝毫不掩饰的厌恶鄙夷,为了外人向自己人举枪,这不妥妥的叛徒日奸吗?
被手枪指着的熊田中尉脸上没有丝毫惧怕的神色,反而是越发阴冷了几分。
“铃木鹤大尉,你是要为两个支那女人打死我吗?你为了和支那人做朋友连自己人都要杀吗?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帝国军人的样子,你就是这么给新兵做榜样的吗?好好看看大家是怎么看你的把!”
玲木鹤愣住了,他看向其他新兵,那些新兵看他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敌意,更是有几个小声的念叨着叛徒去死一类的话语。
“你……你们……命令!服从命令……”
玲木鹤被众人的敌意压迫的开始口齿不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知道这些新兵已经把他当做敌人了,根本没人会听从他的命令。
而此时大陈小陈挣扎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小,他面色一横,也不说什么了,扔掉那把很大很碍事的手枪后快速向大陈小陈跑去,他要亲自把两人放下来。
熊田中尉和新兵们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拦动作,他们就这么冷漠的看着铃木鹤,眼神越来越冷,那模样,已经是把他当敌人了。
当玲木鹤跑到大陈小陈被挂的立柱边,想要把绳子解开时,一直守在立柱边的两个鬼子新兵动了,其中一人用枪托狠狠的在玲木鹤的肚子上砸了一下,铃木鹤呜哇的一声被砸的直接跪倒在地上干呕。
“呸,帝国的叛徒!”
打他的那个士兵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唾沫,然后守在栓绳子的立柱边不让他碰绳子。
玲木鹤知道自己完了,他彻底把自己弄成了众矢之的,他在地上干呕了好几下,刚刚那个打他的新兵用了死力的,差点把他肠子都给砸断了。
现在他想站起身来都做不到,只能回头去看了一眼被几个士兵按在地上的鸿成功,鸿成功脸上全是灰尘和泪水,看着他眼神复杂无比。
“抱歉了鸿成功先生,我只能做这么多了。”
铃木鹤轻声说了这么一句,抬头看了看立柱两边的新兵,这两个新兵看着他满脸都是敌意,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想去碰立柱上的绳子,两个新兵真的有可能打死他的。
最后他看向大陈小陈,这两个姑娘被吊着脖子脸色都已经开始发青了,两人看着他,眼里全是痛苦和祈求。
玲木鹤下意识的躲避两人求助的视线,他感觉吃了那一枪托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不过当他视线垂落却发现,大陈小陈被吊起的距离并不高,双腿离地大概30厘米左右,他眼前一亮,在众新兵们的惊呼声中,半跪在地,捂着肚子爬到两个女人身下,挺起腰杆让她两踩住。
下方有了支撑,大陈小陈的脖子不用再被绳子勒住,因此两人得以喘气,重重的干呕起来,然后呜咽着哭了。
大陈小陈暂时得救了,可是两个女人的体重加起来怎么也得有80公斤往上,加上两人的手是被绑在身后的,重心不稳,站在玲木鹤的背上并不稳当,左摇右晃,这给玲木鹤造成了很大的负担,他必须十分用力的支起腰杆才能让两人站稳。